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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阿朱房间,简单交待几句,即趁着月色,朝着湖边一处山坳寻去,再返回之时,手中牵着一只下奶的母鹿。
将母鹿交给阿碧,为那婴儿备好了夜间吃食,牛顶天才来到萧峰和段誉饮酒之处。
刚一踏进屋门,彤彤烛光之中,就见二人席地而坐,而地上的一只空酒坛,正滴溜溜地旋转,发出丝滑的哐当声响。
见牛顶天现身,早已喝得满面醺红的萧峰,“砰”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瓷碗,指着一旁的空位与空碗,还有尚未拆封的大酒坛,哈哈大笑道:
“我就说牛兄弟定会过来,这坛好酒果然没有白留!”
随即一把扯下坛口封布,抱起酒坛,给小案上的九只空碗全都倒满了酒。
酒香四溢,浓郁扑鼻,比起松鹤楼的高粱酒,此酒不知高出了几个等级。
牛顶天也未客气,他向来欣赏萧峰这般豪爽的性情中人,快步走至案前,盘腿坐于地上,直接端起面前酒水连下三碗。
萧峰大笑,拍了拍身旁醉眼迷蒙、怔怔发呆的段誉,大声催促道:“喝酒喝酒,二弟莫要再做女儿家的姿态!”
说罢,端起面前酒水,同样连续灌下三碗。
牛顶天提坛倒酒,一气呵成,不等段誉回应,便再次倒满酒水,与萧峰畅饮了起来。
见两人如此豪爽姿态,段誉回过神,不禁心生卑意。
当初松鹤楼拼酒,自己靠着作弊才结识了大哥这般英雄好汉,可如今不但令王姑娘生厌,连喝酒也陪不了大哥尽兴。
我这大理国世子有何用?
思及二人反倒像是结义兄弟,段誉要强之心一起,索性忍着腹中翻涌,咬了咬牙,强行灌下了面前的三碗酒。
但酒一入腹,不过三息,已是强弩之末的段誉,直接醉伏在了小案上。
见此一幕,萧峰轻轻一叹,醉醺醺地摇头:“二弟真性情,牛兄弟莫要见笑,萧峰陪你喝个痛快!”
话音落下,又是一碗下肚。
他本不至于有此醉意,可诸多苦闷憋屈横压心头,酒入愁肠,难免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
牛顶天轻轻一笑,并未接话,同样一碗酒水下肚,微微眯起眼眸,似在回味悠悠酒香。
又似是随意地问道:“萧兄是否想过,那人为何引你前来小镜湖,为何别人不针对,偏偏就要借你之手针对段王爷?”
“有仇?”萧峰听罢,举碗的动作陡然一顿,下意识说道。
“不错。”
牛顶天点头。
打了个酒嗝后,又悠悠地说道:“就在萧兄与段公子离开没多久,段王爷连个招呼也没打,便抛下刚认的女儿,直接离开了此地,萧兄说,这大半夜的,在信阳一带,他最有可能去往何处?”
萧峰闻言一怔,似乎想到什么,眼中醉意瞬间散去。
缓缓地放下酒碗,微微皱眉道:“我今天与段王爷解开误会,提及马夫人时,见段王爷与阮夫人眼中均有异色,如今看来,他们应是相识。”
“所以,牛兄弟是说,段王爷今晚要去马夫人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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