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靖正要开口说话,牛顶天抬手将其制止,淡声道:
“这是本王深思熟虑下决定的,将来本王若是不在,北伐军便以郭靖为主。”
“你们都是本王真正的心腹,若是心有疑虑,今日可脱去这身铠甲,往后待在神教供职,免得到时难堪。”
牛犇双膝跪地,眼中蕴着热泪,抱拳道:“属下生是庄主的人,死是庄主的鬼!只要这命令是庄主亲口所下,不管心中服与不服,属下都会誓死执行!”
牛奎也跪了下来,抱拳道:“只要是庄主之言,牛奎誓死执行!”
两人此刻称呼“庄主”,却把自己当成了家臣存在。
扈再兴与刘逢春见状,亦是跪地抱拳。
刘逢春沉声道:“刘逢春还是当年破庙中的刘逢春!若是哪天为了权势,忘记王爷知遇之恩,卑职当与那日彭长老一般不得好死!”
牛顶天闻言默然,垂眸盯着桌案,面色平静如水,谁也瞧不出心中在想些什么。
下方的郭靖早已感动得泪流满面,一把跪在地上,道:“师叔……”
“都下去吧,好好准备,明日一早随我破城。”牛顶天沉默许久后轻声说道。
……
夜晚,营帐之中
四方火盆里的火焰熊熊而燃,映着桌案之旁,两道推杯换盏的身影。
黄药师放下酒碗,叹道:“老夫一直想不明白,如今偌大家底,你为何放任不管?”
牛顶天晒然笑道:“有些事情需得出一躺远门,尚不知何时能归。”
“所以你不放心他们?”黄药师蹙眉问道。
“骄兵悍将,人心总是会变的。”牛顶天摇了摇头,提起酒坛,替老泰山满上酒水,道:
“岳丈信不信?我要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不归,等我归来之日,他们各为一方诸侯,一旦涉及权柄,没人不会心生迟疑。”
“若是能有初心不变者,别人我不知道,但郭靖必是其中之一。”
“可他尚不及弱冠!”
黄药师没有去问牛顶天要去何处,何时能归,心道离开再久又能久到哪里?而是说出了心中顾虑。
牛顶天轻轻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所以要请岳丈相辅!”
“其实大权得失我倒无所谓,只是可惜灭蒙事业。”
“岳丈若是哪天觉得郭靖烂泥扶不上墙,你自己要有心思,就自立为王吧!”
“砰!”
“你说的什么话!”
黄药师一把将酒碗砸在桌案上,溅了两人一身酒水,脸色铁青道:
“你将老夫当成什么人了?若非看在蓉儿面子上,老夫都懒得管你这一亩三分地!”
这可不是一亩三分地,再进一步都能开邦立国了。
牛顶天默默想道,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当初我曾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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