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瞅着身上的红衣,她心里又突然感到空落落的。
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举办的比武招亲,似乎也成了笑话。
幽幽一叹,
穆念慈缓缓站起了身。
伸着脑袋朝四周瞧了几眼,见没有人迹,她便借着树干的遮掩,迅扯拽起了身上的衣衫。
不管是内衣还是外衫,浸透汗水黏贴在肌肤上的感觉,实在太过难受。
更何况,最里处还是一块又厚又长的裹胸布。
本朝虽以小胸平胸为美,但穆念慈作为江湖人,裹那东西并非为美,而是为了习武时方便。
穆念慈一边扯拽,一边抖动,没过一会儿,原被汗水浸透的红色外衫,在山风的辅助下渐渐变得干燥。
肌肤也清爽了不少。
只是剩下的内衣与裹胸难免有些麻烦,得把手伸进衣内慢慢捯饬才行。
其实像这种炎热的天气,在四周无人的情况时,经验丰富的女子为图舒爽省事,往往会直接将内衣与裹胸扯出,再寻个包裹秘藏起来即可。
但穆念慈毕竟常年跟随爹爹流浪,一没密友,二没前辈,也没人教她这种捷径。
林子里静悄悄的,连原本聒噪不停的蝉,也陡然停歇了下来。
再次确定四周无人后,穆念慈把手伸进了外衫里。
就在右手刚刚摸到内衣,触到一朵山茶花的刺绣时,穆念慈手上的动作陡然一顿。
随后,她那幽幽的美眸死死地盯向正前方,盯向一棵大柏树的树杈上,
整个身子也瞬间僵硬了起来。
树杈上。
迎上穆念慈羞愤欲绝的目光,牛顶天的脸上难免有些尴尬,心里也不禁埋怨起了双腿。
关键时刻你瞎晃个球啊!
刚才要不是双腿在树杈下情不自禁晃悠了起来,下面的小妮子能发现他?
“原是在树上休息的,倒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穆姑娘。”
牛顶天一跃而下,朝穆念慈抱了个拳,恍若从未发觉刚才的尴尬场面。
穆念慈脸颊红若滴血,眼中满是羞愤,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此被人看了半天,直给人一种被外人当场看光的感觉,哪个未出阁的女子能够受得了?
想到爹爹被辱,自己又如此被这人戏耍,牛顶天竟还毫不在意的样子,穆念慈心头委屈涌来,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武功高就能这般欺辱人吗,”
穆念慈突然咬着嘴唇,哽着声音质问牛顶天。红彤彤的眼眸里有委屈,有羞愤,还有不平。
“你欺负我爹爹在先,又如此戏耍于我,我纵然武功低微也会容你这般羞辱。”
“你杀了我吧!”
穆念慈眼中泪光闪烁,仿佛随时会有泪水滴落,但右手死死攥着火红的衣襟,还在极力压制着,指头已经攥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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