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煤油灯微弱的光芒在潮湿的空气中摇曳,映照出他苍白如纸的脸庞和布满血丝的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煤灰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远处隐约传来蒸汽机械运作时特有的金属摩擦声和气压释放的嘶鸣。
身旁的老矿工佝偻着背,布满皱纹的脸上沾满煤灰。
他声音嘶哑地低语道:“雷诺被他们抓走了,现在可能已经“
话说到一半就哽住了,布满老茧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煤灰从他那花白的发梢簌簌落下。
江波儿没有答话,只是死死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那条密道还能用吗?“良久,江波儿才压低声音问道,眼睛始终盯着坑道尽头若隐若现的火光。
老矿工摇着头,煤灰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落下:“勉强可以,但太危险了!维克托亚人加强了所有出口的巡逻,每个通道口都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压得更低了,“他们还带着那些该死的猎犬,那些畜生连一只老鼠的气味都逃不过。“
江波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炭笔潦草地画着几条弯弯曲曲的路线,几个关键位置还标注着守卫换班的时间。
“必须把这个送到'锈铁钉'酒馆,“他咬着牙说,声音里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明天正午之前,一定要交到老查理手上。“
就在江波儿冒险穿越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时,城南的“锈铁钉“酒馆迎来了不速之客。
正值歇业时分,酒馆大门紧锁,但带着驻军前来的特工直接一脚踹开了酒馆的大门。
尚未营业的酒馆内一片寂静,晨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投射进来,在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特工锐利的目光扫过擦拭得一尘不染的吧台,酒架上整齐排列的酒瓶反射着微光。
他突然伸手抽出一瓶贴着“高地威士忌“标签的酒瓶,酒瓶后方的橡木墙板上,一个用指甲刻意划出的乌鸦图案在昏暗光线下若隐若现。
“搜!“他简短地命令道,声音冷得像块冰。
跟随而来的驻军士兵立即行动起来,他们沉重的军靴踏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很快,有人在酒窖里发现了异常——一块松动的砖墙后面,隐藏着一道精巧的暗门。
推开门后,一个不足五平米的狭小密室呈现在众人眼前。
密室内的景象与外面整洁的酒馆形成鲜明对比:墙上钉着几张手绘的潦草地圈,上面用红笔标注着玛瑟尔城的几个关键地点;一张简易木桌上散落着几页笔记,最上面那张纸上赫然写着“玛瑟尔酒店-厨房“,字迹匆忙却清晰。
“果然有内应。“特工冷笑一声,嘴角扯出一个危险的弧度。
他将纸条递给带队军官,声音压得很低:“立即排查这些地点,特别是酒馆老板的“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鹰隼般的目光锁定在密室角落的地板上——那里有一小撮几乎不可察觉的淡紫色粉末。
特工蹲下身,黑色皮手套的指尖轻轻沾了一点粉末,凑到鼻尖处嗅了嗅。
他的眼神骤然变冷,像是淬了毒的刀:“紫蓟花粉“
“经过特殊调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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