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惯用的埃及棉袖口或许正沾着靛蓝墨水,指腹摩挲着泛黄的纸页边缘。
“倒是有趣。” 宋含秀的声音带着冰镇香槟般的清冽,尾音却泛起温热的笑意,
“上次她在小别墅跟我说话的时候,也是这种腔调,和傅家如今那位,倒是一模一样。”
俞嘉石挑眉时,看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影子扭曲成诡谲的弧度。
“需要我盯着她的动向?” 俞嘉石指尖敲了敲玻璃,楼下的喷泉正喷溅出彩虹,“法律部新调的档案副本,我让人扣在第三会议室了。”
“不必。” 宋含秀突然轻笑出声,背景里的黑胶唱片恰好转到《玫瑰人生》的副歌,“她要掀桌子,就让她掀。” 钢笔尖突然刺破纸张,发出极细的撕裂声,
“我倒是要看看,那个林明远,到底瞒了我什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宋含秀的语气变得冰冷了起来。
自从上次晚宴结束之后,林明远就越来越不对劲了。
平常也不会去他的小情人那里了,不仅如此,每天还一副阴沉沉的模样。
晚上睡觉的时候甚至还会说梦话,做噩梦叫着叶婧槐父母的名字。
表面上宋含秀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是宋含秀的心里,却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十几年前关于叶家夫妻的车祸,是不是和林明远有关?
只要想到这样的可能,宋含秀的内心就忍不住狂跳。
但是又觉得极其合理,宋含秀当初被排挤出盛达高层,也是在这个时间的。
宋含秀握着钢笔的指尖骤然收紧,靛蓝墨水在羊皮纸上洇开不规则的圆斑,像极了那年她在日内瓦湖畔看见的暴风雨前的云团。
“夫人?” 俞嘉石的声音从听筒里渗出来,混着黑胶唱片的杂音。宋含秀低头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铂金戒圈内侧刻着的 “s” 缩写被磨得发亮,那是当初林明远为自己亲手戴上的,可如今……
“去把 2005 年盛达与叶氏的所有往来邮件调出来,” 她对着电话开口,指甲划过书籍的内页,
“重点查那年 3 月 17 日的加密附件。”
窗外忽然滚过闷雷,宋含秀望着玻璃上的雨痕,想起叶婧槐今天说的 “棺材板”,忽然觉得指尖发冷。
她曾以为自己是这场婚姻的棋手,却没想到棋盘下埋着别人的骸骨。
林明远最近频繁去城郊陵园,说是悼念亡友,可监控显示他总在叶家父母的墓碑前停留半小时以上。
如果叶家车祸真的是林明远策划的……
宋含秀对着镜子摘下珍珠耳环,耳坠在掌心滚出细碎的光,像极了叶婧槐手链上的碎钻。
那么,自己是真的可以借此机会接管盛达集团了。
书房的落地钟敲了九下。宋含秀眼中的寒光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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