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又降了几分。
叶婧槐循声望去,瞧见孟景深站在那里,身影隐匿在阴影之中,唯有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闪烁着幽光。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抓紧了傅司宴的手。傅司宴察觉到叶婧槐的动作,转头看向孟景深,眉头轻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戒备。
孟景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目光在叶婧槐和傅司宴之间来回游移,最后落在叶婧槐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小槐,我有重要的事和你单独聊聊。” 说着,他斜眼瞥了瞥傅司宴,那眼神仿佛在说傅司宴是个多余的存在。
叶婧槐犹豫了一瞬,脑海中闪过之前孟景深的那个像是知晓什么内情的模样,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叶婧槐深知孟景深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在这关乎父母真相的关键时刻,任何线索都可能至关重要。
傅司宴见叶婧槐点头应允,心中虽有些担忧,但也明白叶婧槐有自己的考量。他轻轻握了握叶婧槐的手,让叶婧槐要是有任何事都来找他。
叶婧槐轻轻点了点头,目送着傅司宴离开。
孟景深在一旁看着叶婧槐的动作,嫉妒地马上就要发疯了。
明明之前,叶婧槐用这样目光看着的人,明明是自己才对!
而和叶婧槐结婚的人,也合该是自己!
孟景深胸腔里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理智的弦 “啪” 地一声崩断。
只见孟景深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双手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叶婧槐,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凭什么?凭什么他能这样对你!我们曾经……”
孟景深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阳台上回荡,带着几分凄厉。
说着,孟景深情绪愈发失控,猛地挥起手臂,一巴掌重重地拍在阳台的栏杆上,木质栏杆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几片木屑飞溅而出。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那模样仿佛一头困兽,满心不甘地在囚笼里挣扎。
叶婧槐被孟景深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神色从方才的平静瞬间转为不耐。
叶婧槐拧紧眉头,目光冷冷地直视孟景深,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孟景深,你冷静点!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闹够了吗?”
叶婧槐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头,眼神中满是对孟景深这番无理取闹的失望。“你说有重要的事找我,这就是你所谓的重要之事?在这发疯,宣泄你莫名其妙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