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车门关闭的轻响,傅司宴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如影随形。
叶婧槐攥紧手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心底暗骂这男人恶劣。明明刚才还靠得那样近,呼吸都几乎要缠在一起,现在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走那么快做什么?”
傅司宴的声音带着三分笑意,伸手想要扶住她摇晃的肩膀,却被她侧身躲开。叶婧槐猛地转身,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脸颊还泛着未褪的红晕:“傅总玩得开心吗?”
不等他回答,叶婧槐已经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直到进了别墅大门,她才重重地甩上了门。
靠在冰凉的门板上,听着门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叶婧槐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离谱。她伸手捂住发烫的脸,懊恼地咬了咬下唇——下次再被傅司宴这样戏弄,一定要好好还回去!
然而就在叶婧槐这么想的时候,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敲门声不疾不徐,像是掐着叶婧槐紊乱的心跳节奏。她贴着门板屏息片刻,听见傅司宴隔着门传来的声音:“开门,资料给你。”低沉的嗓音褪去了调侃,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冷冽。
叶婧槐深吸一口气拉开门,只见傅司宴立在暖黄廊灯下,手中捏着个牛皮纸袋,西装领带不知何时松了半寸,露出冷白的脖颈。
傅司宴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目光沉稳:“宋含秀情人的全部资料,包括资金往来和海外账户。”
叶婧槐伸手去接,指尖却被他突然扣住手腕。傅司宴将她抵在门板上,雪松气息裹挟着纸张特有的油墨味扑面而来。
“别莽撞。”
他低头看着她,瞳孔里映着廊灯的光晕,“这人表面是金融新贵,实则替宋含秀做了不少洗钱的脏事,背后牵扯的势力”他顿了顿,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脉搏,“比你想得更复杂。”
叶婧槐试着抽手,却被攥得更紧:“傅总要收回资料?”
“不。”傅司宴松开她,将牛皮纸袋塞进她掌心,指尖在她手背上停留了半秒,“只是提醒你,想当执棋人,就得先摸清棋盘上所有暗线。”他后退半步,整理好领带,转身时抛下一句,“有需要随时叫我——”
门缓缓合上,叶婧槐倚着门板滑坐在地。牛皮纸袋边角硌着掌心,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文件袋。
完全没有心思想宋含秀的事情,满脑子都是傅司宴。
傅司宴身上雪松与烟草的气息,像团乱麻缠住她的思绪。指尖残留的温度灼烧着皮肤,她这才惊觉,从那次宿醉后,傅司宴就像解开了某种禁锢,开始频繁侵入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