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离开前,余光瞥见床头柜上摆放的瓶子:地西泮。
他知道小姑娘最近睡的不好,但没想到她晚上能入睡是靠着地西泮。
地西泮是安眠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盛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下意识去摸床头柜,发现上面少了东西,扭头一看,上面的药不见了。
昨晚送她回来的人是晏迟,药肯定也是他拿走的。
盛娆坐起身,抬手按了按眉心,觉得脑壳有点疼。
这些天,晏迟总问她是不是没休息好,她跟他说情况好点了。
现在……直接不打自招了。
吃过早饭后,盛娆想给晏迟打电话,犹豫了半天,指尖还停在通讯录上面,像是做贼心虚般,没敢打过去。
她思酌了下,收起手机。
还是当面说吧。
任家门口。
晏迟的车子已经等在门口,他没进去,而是倚在车旁,也不知在想什么,指尖在车子上轻点着,节奏是紧凑的。
盛娆出来时,看到男人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对视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显露出的无奈和温柔,更心虚了。
“哥哥,你、吃过早饭了?”
盛娆硬着头皮迎上男人墨色的瞳眸,观察着,生怕他生气。
“被小姑娘气了一晚上,哪来的胃口。”
男人余光落在她身上,语调听着很生气,实际上无奈极了。
他真是拿小姑娘没有一点办法。
“哥哥,生气了?”
“哥哥,别气了,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晏迟还没来得及说话,指尖那就传来一阵酥麻感。
他垂眸,小姑娘不知道将手伸过来勾住他指尖,还在上面摩挲了两下。
晏迟眸子蕴着一丝惊诧,喉尖滚动了下,嗓音也压得很沉:“故意勾搭人是不是?”
盛娆张了张嘴,语气有些生硬:“就、就不想你生气。”
她没怎么哄过人,也不知道这样行不行。
忽的,她唇角传来一阵刺痛,但更多的是被一柔软团,冰冷触感裹挟住,鼻翼间是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雪松香,清新淡雅,不是很浓烈,却十分勾人。
等她抬眸时,男人已经近在迟尺,唇瓣温热的触感也逐渐淡下去。
晏迟呼吸乱了,捏着小姑娘下巴,指腹在她唇边按了按,嗓音微哑:“不想我生气,下次就别一个人扛着。”
盛娆被男人整的,不管他说什么,脑海中只剩一个好字。
她发现,眼前的男人最近愈发得寸进尺了,偏偏她不怎么排斥他的靠近。
“嗯。”
盛娆胡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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