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这般高风亮节,日后必定为天下人所传颂,青史留名,千古流芳。”
詹徽不再言语,当下就写了一份手书,而后,王佐与詹徽二人都在上面签下各自的名字,随即将手书交予刑部的那名官员。
办妥这一切后,二人一刻也不耽搁,匆匆登上马车,马蹄声疾,向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
皇宫内宫,静谧得仿若一潭幽深的湖水。
老朱独自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之上,身姿略显佝偻,他仰头直直地望向广袤无垠的天空,目光似是穿透了层层云霭,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不远处,一张躺椅与一把座椅静静放置着。
躺椅上的软垫蓬松柔软,座椅的靠背雕琢精美,可老朱却对它们视若无睹,执意选择了坐在这冰冷坚硬的台阶。
人一旦迈入老年,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总忍不住回溯往昔,渴望再次触碰年轻时的炽热岁月。
想当年,老朱怀揣一只破碗,闯荡四方,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四海为家,走到哪儿,便在哪儿酣然入眠。
椅子?
在那时的他眼中,这物件着实多余。
天地广阔,难道还需拘泥于何处可坐吗?
当然是随性而为,想在哪坐,便在哪坐。
正因如此,如今的老朱对椅子也没了兴致。
此刻的台阶,在他脚下,似乎又成了往昔闯荡时的一方天地,曾经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然而,老朱这一坐,可把身旁侍奉的太监宫女们难住了。
怎敢让太上皇在地上坐着,而他们却高高在上地站着俯瞰呢?
无奈之下,太监宫女们只得纷纷效仿。
但要像老朱那般大大咧咧地随意摊坐,他们可没这个胆量。
尤其是对宫女来说,这般姿势实在太不雅观。
于是,大家都只能选择跪坐。
台阶下方密密麻麻的跪着一群人,皆屏气凝神,鸦雀无声。
老朱看了许多的天空,突然打破寂静,道:“算算日子,今日莫不是二月初九了?”
吉垣赶紧应道:“回太上皇,今日正是二月初九。”
老朱眉头微蹙,又蓦地发问:“你说,这段时日,那些人当真都不再反对新学新政了?”
吉垣脸上挂着笑容,道:“太上皇,这事儿奴婢实在不知。”
老朱闻言,斜眼狠狠瞪了他一下:“你不知?你还有何事不知?”
“自咱住进这内宫之后,锦衣卫与检校呈上来的情报,哪一次不是你念给咱听的?”
“你还在咱面前装糊涂?休要耍这些心眼儿!”
面对老朱的斥责,吉垣只是满脸堆笑,默不作声,并未多做辩解。
老朱也没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转过头,再次望向天空,喃喃自语道:“真是怪事!那些人就这么轻易认了?天下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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