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仅依稀记得些许零散内容和基本的指导思想。
对于这本化学书籍，他的贡献也仅仅局限于提出化学这门科学，以及概括性地阐述了一些原理罢了。
“莫要轻信那些无稽之谈，朕日理万机，哪有闲情逸致去编书。这本化学典籍，乃是京师大学与大明科学院齐心协力，共同编纂而成。”
朱允熥神色坦然，毫不避讳的如实相告。
作为化学的开山祖师，他不需要再抢占编书的功劳。
“陛下，您太过谦逊了。”顾盼君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书中一处关键内容上，道：“这‘等价交换’作为化学的核心要义，可是陛下首创的理念。”
微微一顿，她目光中满是尊崇，似有无数崇拜的小星星在闪耀：“仅凭这一点，陛下对化学的功绩，便远超世人，天下无人能及。”
“至于书中那些琐碎的细枝末节，本就不该劳陛下费心。”
说罢，她又轻声感叹道：“好一个‘等价交换’，也唯有陛下这般天纵奇才，方能想出如此精妙绝伦的理论，直指世间万事万物的本质。”
“臣妾自幼在村里长大，见惯了那些所谓的读书人，总觉他们迂腐愚笨，一度以为天下男子皆是如此。”
顾盼君的眼眸中流露出追忆之色，道：“直至有幸遇见陛下，才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臣妾那点儿浅薄见识，与陛下相比，就如同井底之蛙，仰望浩瀚青天，不值一提。”
言罢，她紧紧握住朱允熥的手，目光迷离，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转瞬，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绽放出如春风般温暖而迷人的笑意，柔声道：“此生能成为陛下的枕边人，是臣妾最大的幸运。”
“也不知是臣妾前世积了几千年的福气，才蒙上天如此垂怜。”
“臣妾只希望这样的日子，能长久一些，再长久一些……”
朱允熥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却并未顺着她的话语回应，而是淡淡轻声问道：“你哥哥极力反对新学新政，甚至指使家仆攻击散布新学新政之人，可是受了你的指使？”
他的声音不大，很轻。
但此刻，偌大的寝殿内，唯有他们二人相拥而坐，静谧得连一根针掉落到地上都能听见。
故而，即便朱允熥的声音再轻，却依然清晰入耳。
一言落下，原本温馨融洽的气氛瞬间如被寒霜笼罩，骤然凝固。
顾盼君脸上灿烂的笑容，如同被一阵疾风瞬间吹散。
她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终是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