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伙计没有刻意关注两人之前的眼神，反而上前一步对着粉衬衫微微弯腰：“小爷，还是老位置？”
粉衬衫没有说话，随意抬手打了个手势，示意伙计稍等，目光依旧放在无邪身上。
被这样一直盯着，无邪只觉得尴尬至极，只好扯起一抹尬笑，礼貌地回视过去。
然而对上粉衬衫脸的那一刻，无邪面色也变了，表情一瞬间变得和那人一模一样，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对视着，硬是一句话都没说。
粉衬衫的眼睛长的很好看，唇红齿白，俊美又帅气，然而再多情的眼睛也顶不住一直对视，所以一会后他还是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收回了视线跟着伙计进了内厅。
只剩下无邪几人大眼瞪小眼。
“怎么着？”胖子远远地看了眼粉衬衫：“你们认识啊？两两相望淫笑那么久？”
无邪挠挠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总感觉很熟悉。”
胖子捏着下巴思索了会：“这里来的都是些大人物，那位看身份肯定不简单，有没有可能在报纸或者哪儿见过？”
无邪摇摇头：“不是，太玄妙了，仿佛那种眼熟的感觉都很久远。”
说话间那名伙计又过来接待了他们：“几位这边请~”
没时间耽搁，几人跟着进了内厅。
进到里面才能彻底感觉到这里和其他地方的不同。
没有金碧辉煌，也没有豪华的大灯和光洁的砖面，但是满眼的木质却更能突出这里的低调奢华。
能看得出这地方是原先的戏院改的，中间是保留下来的戏台，一楼布着一层散座，中间镂空，二层是雅座。
进去的一瞬间，似有若无的木香便萦绕鼻尖，每一丝呼吸都满盈着岁月沉淀的气息。
胖子顶级过肺：“啧啧啧，不愧是京城最有面儿的地儿。”
无邪看着狗一样嗅着的胖子，默默捂住了脸。
粉衬衫上了二楼，无邪几人则是被带到了一楼的散座上。
坐定后，无邪悄悄往白元年的方向挪了挪，对着戏台处挑了挑眉：“白哥，你眼神好，能看清那些人在干什么吗？看样子也不像是唱戏的啊。”
白元年转头看去，戏台上已经被清空了，一些伙计们正布置着台面，看他们的步子确实不是戏子。
“他们在布置着什么东西。”
听到白元年这话，胖子也瞄了一眼：“看样子今天有拍卖会啊？”
“什么拍卖会？”
胖子咳嗽两声，介绍着自己知道的消息：“这种地方的拍卖自然是文玩里最高端的东西，不过咱们是想都别想，闻闻味都是见世面了。”
说到这里，胖子突然“啧”了一声：“我猜那霍老太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参加这场拍卖会的吧，见你可能只是顺带，看来这趟有点艰难啊。”
被胖子这么一说，无邪表情瞬间郁闷了，然而更郁闷的还在后面。
桌面被轻点两下，发出些声响，转头一看，张启灵面前正放着点餐单子，手指轻敲着，犹豫一会，又将单子推到白元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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