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司马遵亲自为他们送行,命人斟酒共饮,为这五百人壮行。
南篱门悄悄的打开,吊桥放下之后,齐泰率领五百骑兵疾驰出城,片刻后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司马遵站在城楼上目送骑兵远去,心中充满了希冀。他其实也并无把握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但此时此刻,任何尝试都是有益的。拖延敌人进攻的节奏,有效的消耗对方的战斗力和体力,消耗对方的粮草物资,这都是有用的。
他想起了父亲司马晞教导自己用兵时说的话。
“劳师袭远之军,最忌长久不克。死战而不得克者,粮草物资消耗,兵离乡而思忧,则百怨而生,士气大落。故守城之战者,当拖延疲敝攻城之敌,耗其粮资,疲其兵马,挫其锐气。拖延越久,随时生变,而令攻守易形,胜负颠倒也。”
父亲的教诲在心,司马遵当然希望能够奏效。
工兵们的推进很顺利,城头的敌人不断的放箭,虽然不时有人死伤,但是伤亡在可承受范围之内。大量的车辆运送大量的土石木料前来,填充土方的进展越来越娴熟和快速。
在过去的一个时辰里,各处通道土方向着护城河对岸又挺进了一丈多的距离。这还是在已经抵达护城河最深处的情形之下。
而为了加快进度,桓嗣命人增加了土石运输的车辆,三百辆大车的加入,令填充土石的进度加快了不少。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就在此刻,城头忽然有了动静。对方似乎增加了弓箭手,开始不顾下方弓箭手的压制加强了弓箭打击。之前已经稀稀拉拉的箭支变得密集起来,床弩弩箭也增加了许多。粗大的弩箭带着闷雷一般的声音直射下来,将工事上的泥土射的四散飞扬,将巨型木排射的抖动着,发出巨大的响声。
攻城方的兵马的死伤增多了,但是工兵们的进度并没有受到影响。即便是对方床弩的激射,也难以击破原木木排的屏障。尽管上面已经伤横累累,满是箭支和火箭燃烧的烟熏火燎的痕迹,但是却没有断裂破损。
在城下的攻城方看来,城头的兵马似乎是一种无能的狂怒一般,他们只能用放箭来发泄愤怒和无力。
就在此刻,靠近城门最南侧的进攻方的兵马似乎听到了异常的声音。那是马蹄疾驰的声音,又像是拉土石的车辆的轮子滚动的嘈杂声。
城下太嘈杂,确实难以辨别是什么声音。直到从南边的黑暗之中现身的一股骑兵疾驰而来,他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怎么有骑兵?冲着这边来了。是敌军,是敌军。”
工兵们慌乱的叫嚷了起来,因为那股骑兵举着兵刃冲锋的方向正是他们所在的河岸位置。工兵们惊惶的叫嚷起来,一时不知所措。而工事中的荆州弓箭手们因为工事的构造的原因,根本看不到敌人骑兵的位置。弧形工事加封顶,固然可以有很好的防护作用。但是里边的百余名弓箭手却只能看到前方斜向上位置的天空,看不到侧面的敌人。
骑兵呼啸而至,虽只有数百,却分为数队。一队沿着护城河岸冲锋,其余几队从弓箭工事之间穿行而过。他们虽然手持长刀,但是却并没有冲入人群砍杀。在阻挡前路的荆州兵马躲避之后,他们不管不顾的朝着通道建造的位置以及弧形工事的位置冲去。
砰砰砰,一桶桶的火油被抛出,砸在了那些巨大的木排上,丢进了弧形工事之中。那些木桶并不大,短短矮矮,像是富人大族家中起夜的尿桶一般。他们也并不坚固,丢下之后碎裂开来,流出刺鼻的液体,顺着木排和地面蔓延。丢入工事之中的木桶碎裂之后,将拥挤在开口处的弓箭手弄的满身都是。
那些骑兵并不停留,他们只呼啸而过,从南到北横穿整个城下战场前沿,不断的抛掷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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