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菩萨是灵验的,多少人遂了心愿,香火鼎盛也是为此。可知凶吉祸福,未来之事呢。”
卞范之笑道:“当真这么灵验?郡公不妨求上一签。”
桓玄道:“求什么呢?”
卞范之微笑道:“求问心中大事便是。”
桓玄呵呵一笑,道:“也好,瞧瞧这广济寺的菩萨是否真的灵验。便求一签。”
慧安忙上前侍奉,桓玄于佛前跪拜上香,捧过签筒一边摇晃一边心中想:“神佛若真有灵,便告知我未来之事,我此番能否成就大业?”
签筒哗啦啦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啪嗒一声,一支签掉落出来。
慧安忙弯腰捡起,只看数眼,脸上变色,神情有些尴尬,缓缓道:“这签不解也罢。郡公说得对,佛祖未必有灵,我等拜佛,求得心安而已。这些签语,不过是糊弄那些善男信女罢了,做不得数。郡公不必在意这些事情,权当一笑便可。”
卞范之闻言,拿过签来,但见签上画了一朵血红的桃花,鲜艳欲滴。下方写着几句签语曰:金镜敛寒光,霜风卷楚狂。舟倾楫自藏。鼎沸九锡凉。孤冢对残阳。
卞范之眉头紧皱,心中发寒。这签语所言明显不是什么吉兆。所言意象颇为不吉,什么舟倾,什么九锡凉,什么孤冢对残阳,这能是什么好话?
难怪那主持不肯解签,解出来岂不是大煞风景?
桓玄伸手道:“拿来我瞧瞧。”
卞范之道:“不看也罢,都是些吉利话罢了。”
说罢,卞范之将签往袖子里藏去。桓玄一把夺过,仔细读了一遍,皱眉不语。
“郡公不要介意,这些都是骗人的鬼话,不可相信。”卞范之道。
桓玄大笑起来道:“我当然知道。我早说了不信这些东西,权当一乐罢了。若当真鬼神有灵,我们也不必率军前来,天天在家中求神拜佛便是了。这上面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桓玄说罢,伸手一丢,将那竹签丢在地上。拱手对慧安道:“老主持,叨扰了,茶很好。你放心,我的兵马驻扎在山上,绝不会来骚扰你们,安心拜你的佛,好好的经营这寺庙。我阿爷生前喜欢这里,可别在你手里破败了。待我攻进建康,回头命人修缮此处,让你的寺庙香火鼎盛,天下闻名,哈哈哈。”
慧安躬身念佛,桓玄阔步出了大殿,来到院子里。外边夕阳西沉,残阳从树叶缝隙之中落下,洒下点点金光。
桓玄忽然又想起了那句‘孤冢对残阳’来,心里一阵恶心,差点呕吐出来。
……
姑塾城中,一片混乱。
数日以来,因为司马允之之死,城中守军军心浮动,人心惶惶。司马休之请求护送司马允之尸首回京城的要求也因为燕子矶的失守而被司马道子驳回。
司马道子命人来告诉他说,当此危急之事,他当全力守姑塾,挡住敌人大军的去路。司马允之冒险进攻,坏了大事,本拟重责,但念及谯王一脉忠心为国,不作追究。朝廷旨意,命司马休之袭谯王之爵位,领大将军之职,承袭其兄之官职。务必死守姑塾,不得有失。
司马休之接到这样的消息,心中惶恐不已。本来兄长在时,他信心满满。但现在,兄长出去袭击阵亡了,他才猛然意识到,死亡就在眼前。这才真正的感到怕了。
但司马道子之命难以违背,他只能硬着头皮守在姑塾城中,却是紧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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