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一些行为也颇为不满。兵败之后,王绪和司马道子之间发生了多次争执,闹的很不愉快。以司马道子的性格,即便是王绪,恐怕也不容他挑战自己的权威。
所以,不少和王绪关系密切的大族,也开始偷偷的去见王绪,探听他的口气。
总之,建康城中人心浮动,混乱之极。司马道子依靠着中军兵马强力的维持着秩序,推动着各项措施的推进。但暗地里暗流涌动,人心思变,就算是他最倚重的人,此刻也在寻求着生机。他想拉着其他人一起死,但其他人怎肯被困死在这条船上。
暮色时分,王绪回到了家中。一入前堂,堂上几名族中兄弟纷纷站起身来,看着王绪。他们已经等候王绪多时了。
“各位族中兄弟,怎都在此?”王绪忙问道。
“仲业,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要我们出那么多的钱粮物资?一干石粮食,百万钱,还要什么盔甲马匹人力等等,这是要干什么?司马道子到底要干什么?仲业,如今你是家主,虽则要为朝廷效力,但也不能不顾家族利益。你如此得司马道子倚重,我太原王氏却也不能免除这些么?这算什么?拿我们当什么?”说话的是族兄王愉。
王愉是王坦之的长子,太原王氏数十年来都是王坦之一脉传承家中权力。但自从王恭起兵之后,司马道子杀王国宝以谋王恭退兵之后,王愉便看透了司马道子的本性。他虽和弟弟王国宝素来不和,但那毕竟是他的弟弟。随后他便对司马道子敬而远之,只在朝中做些闲职,不问他事。
堂弟王绪得司马道子重用之后,太原王氏的家族权力其实便已经移交到了王绪一脉。王愉也乐得清闲,眼不见心不烦。但他毕竟是族中地位最高者,他的话在家中可不是没有分量的。他的责问,王绪也不能无视。更何况除了他,还有族兄王忱等人。王绪虽如今权势熏天,但他本是太原王氏旁支,和王愉王国宝等人从曾祖一脉分支下来,已经是四代旁支,快出五服了。
这在家族脉络之中,可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事情。五服之内,血脉相连。五服之外,在某些情况下,甚至都可以通婚了。
这么多年王绪一脉并非太原王氏主支,如今虽权势熏天,得以掌控王氏。但对王坦之一脉众人以及太原王氏族人而言,终究还是要顾忌的。
见王愉相询,王绪叹了口气,低声道:“茂和兄,我亦无能为力。此举乃相王之命,我虽竭力阻止,奈何相王不听。我也只能从命啊。”
王愉沉声道:“仲业,不是我指手画脚,指谪你什么。我太原王氏今日得以保全,赖有你之功。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为虎不能作伥啊。你虽说是司马道子的主意,但这笔账必算在你头上,也算在我太原王氏的头上。一下子得罪这么多大族,将来我太原王氏如何立足?别人可不管是谁的主意,必然一股脑算在我太原王氏头上啊。司马道子也太狠了,一下子要大族出这么多钱粮物资,怎不令群情激愤?眼下固然没人敢说话,将来如何?谁能知晓?”
王绪长叹一声道:“兄长说的极是。可是教我如何是好?眼下局势如此,恐怕也只能如此,将来,想办法弥补便是了。”
王愉冷笑一声道:“如何弥补?外边的情形你可看见了?城里乱糟糟的,到处都是骂声。局势近乎糜烂,还有将来么?仲业,我们是一家人,有些话我们当推心置腹的说。不为别的,便为我太原王氏上下几百口人着想,也要行事三思。你堂兄国宝的下场,你难道忘了么?万莫要步其后尘啊。此番桓玄大军抵近,外边传的沸沸扬扬。我只问你一句,你知道的最多,你只需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朝廷有几分把握能击退桓玄?”
王绪看了看周围众人,皱眉不语。
王愉摆手道:“其他人都出去,不必在这里听着,我和仲业单独说话。”
众人退去,只留下王愉和王绪两人在堂上。看着王愉的期待的眼神,王绪低声道:“茂和堂兄,自家人,我也不瞒着你。若非心中无底,相王又怎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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