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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丝衣,毫不犹豫的解下外套道:“我这身丝绸,能卖多少钱?”】
天幕下的众人,看见衣装鲜亮的青年一层一层解下华服,心中都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
生于皇室,从小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除了大变落难,藏于民间之时,卫太子可曾如此狼狈过?
哪怕落难之时,都依然有人供养,又何曾为了金钱而如此困窘?
光天化日之下,只着中衣于人群之中,是多么的不成体统,但是这样的行为,却无人能以“礼”去谴责,也没有人可以嘲笑他的窘迫。
因为那是至高的“仁义”。
【刘据让利玛窦和汪直留在原地,看顾这些孩子。
他和赵忆在杰克的带领下,绕着整个岛屿走了一圈。
一圈之后,“自由”的托尔图加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血腥味,全岛的风气为之一肃。
赵忆微笑着请杰克交出了他搜刮而来的财物:“多谢你帮忙为我们收集搬运。”
她与刘据一起卖掉了身上的丝绸衣物,换上了当地平民最常穿的粗布麻衣。
当然,那些满是汗渍、污垢、磨损出破洞,还可能有跳蚤臭虫的衣服,被赵忆用灵气反复刷过好几遍,虽然看着依然破旧,却不算肮脏了。】
但就算这样,也叫不少人心疼坏了。
刘彻猛地一挥手:“四季常服再给太子增加十套!”
太后还活着的时候,窦太后那边也送来许多绸缎丝料;
将军府也进献锦缎绸衣,再加上卫子夫的皇后宫中赏赐,刘据觉得自己可能会被衣服和布料直接淹没。
朱厚照沉思吩咐左右:“记得下次祭祀神女和卫太子的时候,多给他们烧几套衣服。”
而仍是唐太子的李承乾自然也可以这样下令,可是已经被废的李承乾,手头就没有那么宽裕了,只是为了天上的“兄弟情义”,他咬牙叫人清点了一遍库房,还是挤出了一点衣料,准备烧过去。
历朝历代,有如此想法的权贵不少,但这些东西自然不可能送到刘据手里,只是白白浪费而已。
可这种迷信思想,华月也没法一一去制止纠正,只能算是天幕的某种副作用了。
【没有规则的自由只是混乱,没有底线的寻欢作乐只是堕落。
尽管刘据无意统治这座岛屿,但他不过稍一出手,消除了那些他无法容忍的“自由”与“快乐”后,岛上便自然而然由他建立起了秩序。
因此,当半个月后,黑胡子率领他的安妮女王复活号靠岸时,向来无人管理的码头,有一个小小的孩子,捧着一本新制的羊皮册子,早早等在岸边。
他很熟练道:“新入港船只请登记。你们要停留多长时间?一天之内免费,超出一天按天收费……”
“收费??”船上的船员发出了粗噶的大笑:“托尔图加什么时候有了主人?”
“滚开!小屁孩,我们可不是新入行的傻瓜!托尔图加从不收费!”
小男孩见怪不怪的收起了册子,他退后几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口哨,吹响了尖利的哨声:“有人拒不缴纳停靠管理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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