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他靠近城楼,箭矢便从城外,城内,甚至城楼处对着他的队伍射来,瞬间死伤惨重。
城楼之下,瑾阳军看着打开的城门,满脸兴奋冲杀进去:“杀,杀,杀!”
与此同时,城楼上的鼓声再次被敲响,这次的鼓声带着奇特的节奏。
南门的赵风一喜,大喊:“西门破了,兄弟们跟我杀!”
瑾阳军跟在他身后,往西门方向狂奔而去。
就连推着壕桥的士兵也不例外,扔下壕桥就跑。
县尉听到城下的嘈杂声,以为瑾阳军要攻城了,立刻下令:“弓箭手做好准备,敌军进入射程就给我射。”
“杀!”曲召士兵大声应下。
盾手挡在前面,后面弓箭手拉弓对准城下,只等对方靠近就射。
结果等了一会,发现不对劲,瑾阳军确实冲杀了,但,不是进攻他南门,而是,往西门去了!
县尉人都麻了,他从来就没打过如此离谱又儿戏的仗。
但就是如此离谱又荒谬的打法,轻易就破了他的城门!
看着城下还晃悠悠的灯笼,就如四双赤红的眼睛,正讽刺的看着他。
“留下一队人马守门,其他人跟我杀!”他大吼一声,似要把今晚的憋屈发泄出来。
可惜,晚了。
吊桥已放,城门已开,瑾阳军已入城!
有龙翎弩的加持,曲召军完全不是瑾阳军的对手。
厮杀再起……
黑淳县驻军营地。
唐惕守匆匆到了议事厅,昏暗的灯光下看到容良等人都在,看他们神情,显然也是刚刚被叫起来。
他大跨步在主位上坐下:“你说盐场被袭击了?”
“是,是,盐场被瑾阳军夜袭,向我们扶川县城求救,县尉带人先行前去救援。”一个曲召士兵满身狼狈。
收到盐坊被夜袭的消息,扶川县尉就让他前来黑淳县汇报。
唐惕守扶住案几的手紧了紧:“可知对方多少人,从哪个方向进入我们地界?”
士兵摇头:“说是几百人,或许更多,晚上看不太清从哪个方向来的,可能走的水路。”
烛典怒斥:“几百人就把你们打成这样?盐坊守卫不行,扶川县是干什么吃的?用的着跟我们求救?”
士兵擦了擦额头的汗:“县尉担心瑾阳军不止这点人,所以让我前来汇报。”
烛典拍了桌子: “既然如此,你为何现在才到?天都要亮了!”
士兵哭丧着脸:“夜黑,不敢走快,这才……”
其实他已经快马加鞭了,只是扶川县距离黑淳县并不近,又是夜晚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