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教才行啊。
尤其是王霁,那孩子喜爱读书,可以往科举方面发展,争取把他培养成忠君报国的才子啊。
秦韵想着,在摇曳的马车里,微微勾了勾嘴角,一副定能功德圆满的样子。
岂料有些孩子养着养着,会歪……
与此同时,皇上看见那渐行渐远的马车,目光逐渐变得有些沉寂悲凉。
时全缓缓走近,小声道:“张院正说“痴呆症”治不好,若是照顾得好,三五年内还有清醒的时间。若是……”
时全看着皇上冷肃的侧脸,那眼眸红了又红,不忍地继续道:“若是再受刺激,怕要不了一年,就不认识人了。但短期内,恐怕还会困在过去的记忆里。”
困在过去的记忆里?
那岂不是……要反复品尝那份锥心之苦?
皇上回眸,面无表情。只是眼眸撑着,不肯闭合。手也攥得紧紧的,身体微微发颤。
“下旨,王氏一族于国有功,特许王氏子孙进国子监入学。”
“是,奴才这就叫人捋旨。”
时全跟在后面,眼眶一阵湿润。
等到了庆元宫,皇上对时全道:“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时全颔首,等皇上走入大殿后,轻轻帮他把门关上。
而殿内,烛火一一熄灭。
直到最后一盏,在支开的窗户边摇曳着,好几次被风吹着,跳动极快,眼看着就要熄灭。
但不知为何,一点点火星也能迎风再燃,照亮着窗边的人影。
明熙帝拿出那封从王家取来的信件。
打开。
只见上面是行云流水的字迹,抒写着她想留给他的最后话语。
“宣哥儿,不要怨我。虽然,我也曾深深地怨过你,恼过你,但那终究是一时之气。”
“近来我总是在想,王家走到今日,是不是你在纵容。王泰自诩王叔身份,等闲人看不上眼,仗着无非与你情同手足。”
“可君与臣之间,本就应该取尺于天下,则可亵玩与朝政之上?”
“他是错的,我亦是错的。既是我儿,理应由我教诲,我既旁观于侧,则不该恼在你身。”
“仔细思量,他们总是过得太好,又过于猖狂。不思亡国之痛,不懂失政之苦。造就今日灾祸,全然自取,合该亲受。”
“然我已年近花甲,身骨半截入土。人生白驹过隙,我对自己命运尚且如此乏力,又有何余力去尝他们种下的苦果?”
“因此我决意出京,并非逃避,而是心之所愿,郑重重来,你应为我感到高兴才是。”
“切记安州虽远,尚在大魏之境。我心虽疲,却不曾恨过你半分。”
“万望珍重,秦氏阿母留书。”
“秦氏阿母。”皇上呢喃,信燃尽,他眼底泪光隐忍,却不知为何笑了起来。
只是脑海里反复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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