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寒光乍现,刚要张口斥责,秦朝来连忙抬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语气急促却又极力保持镇定地说道:“常老,先听我把话说完。这样做,一来能让鹰酱那边自以为得了人才,他们肯定会更加起劲地推行他们的吸引计划。到时候,他们的每一个政策调整,每一次人员调动,咱们都能借此摸清他们更多的底细,把主动权牢牢握在咱们手里。二来,这些人留在国内,也多是不安定因素。精神病患者发病时难以控制,监狱囚犯本就犯过事,无业游民游手好闲,惹是生非。
把他们送过去之后,咱们国内也能清净不少,社会能更安稳。这可谓一举两得啊。”
常老听着秦朝来阐述那番狠辣到极致的计策,整个人愣住了。眸子里满是惊愕之色,像是看到了什么超乎想象的怪物。
他的嘴唇也微微张开,原本紧抿的嘴角失去了平日里的坚毅线条,变得有些松弛,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般,一时语塞。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唯有墙上那座老钟,不知疲倦地滴答滴答作响,在这寂静得近乎死寂的氛围中,每一声都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时间沉重的脚步声。
好半晌,常老才缓缓缓过神来,像是从一场噩梦中艰难地挣脱出来。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夹杂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有对计策狠辣的无奈,也有对局势复杂的感慨。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感慨说道:“秦朝来,幸好你是自己人,要是成了敌人,那我们可真没法招架。”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秦朝来,那眼神里既有对这计策狠辣程度的惊叹,仿佛在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下属;又有几分庆幸,庆幸这样的狠角色站在自己这一方。
秦朝来一听,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心脏瞬间剧烈跳动起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至极,原本还算从容的神情荡然无存。双脚 “啪” 的一声并拢,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大地都因这一踏而微微震颤。他身子挺得笔直,像一杆标枪,眼中满是坚定的光芒,毫不犹豫地说道:“常老,生是华夏人,死是华夏魂,我绝不会成为敌人!这颗心,永远向着咱们国家,向着咱们自己人。”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迸发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在办公室的墙壁间回荡。此时,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仿佛在向常老表明自己的心意是如此的坚决,坚如磐石。
常老看着秦朝来那认真到有些紧张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像是被这个年轻人的赤诚所触动。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很淡很淡,却在他那严肃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暖,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他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了许多,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说道:“行了行了,你别这么认真嘛,我就是开个玩笑。”
秦朝来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就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弓弦终于恢复了原状。他微微低下头,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常老,我就是怕您对我有误会。这计策虽狠,但在这复杂的局势下,有时候不使出点非常手段,难以占据主动。”
常老轻轻摩挲着下巴,手指在那稀疏的胡茬间缓缓移动,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他重新抬起头,目光锐利得如同两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直直地看向秦朝来,语气带着几分审慎:“话虽如此,可万一鹰酱不上套,咱们这一番谋划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办公室里的气氛陡然一紧,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瞬间攥紧了每一寸空气。窗外的风似乎也察觉到了屋内的严肃,原本轻柔的微风此刻变得有些急切,轻轻吹动着窗帘,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这紧张的氛围伴奏。
秦朝来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笑容里透着一种狡黠和自信,仿佛早已胸有成竹。他向前迈了一小步,脚步沉稳而坚定,胸有成竹地说道:“常老,咱们不是还有常振虎这张王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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