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最窄处只容两匹马并排走过,两侧皆是悬崖峭壁,当真算得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地。”
见杨渝低头细细查看地图,乌夜啼稍作停顿,又接着说道:“就算顺利过了古道,还得翻越三岳山。那山里林木茂密得紧,常年瘴气缭绕,毒蛇猛兽更是时常出没。
翻过山去,便是鬼怒川峡谷。峡谷两岸绝壁足有三十余丈高,谷底水流湍急,只能沿着崖壁上的栈道通行。如今那里设了防御工事,驻守着五百精兵。
过了鬼怒川峡谷,便是爱宕山与岚山之间的山阴道隘口,这是平安京最后一道防线了。两侧山峰对峙,最窄处不过一百六十丈,一旦过了此处,离平安京便只有十里之遥。”
乌夜啼说罢,微微弯着腰,静候杨渝示下。
杨渝将地图细细端详,牢牢将山川险隘、关津要道尽皆烙印于心。而后转手递与毛罡等人传阅,朱唇轻启问道:“依你所言,我等若要奇袭平安京,须得先翻越三岳山,再闯那驻有五百精兵的鬼怒川峡谷,最后攻破山阴道隘口,方可抵达?”
乌夜啼闻言,即刻躬身应道:“正是!”
杨渝听了,挺直了纤腰,问道:“那三岳山有多高?驻扎了多少守军?”
乌夜啼对答如流:“最高处达三百余丈,共有三个山头,呈南北走向排布,驻扎着三百守军,设有三十座瞭望塔。”
杨渝未作迟疑,高声唤道:“贾纯刚!”
贾纯刚一个箭步上前,抱拳行礼,语气铿锵:“末将在!末将愿领八百游弩手为先锋,定可开辟出一条通路!”
杨渝微微颔首,又问向乌夜啼:“鬼怒川峡谷可容战马通行?”
乌夜啼答道:“峡谷栈道,可容三马并行,一次最多可供百名骑兵通过。”
“卢启!” 杨渝再次点将。
卢启大步跨出,声若洪钟:“末将率百余名桥道兵,先入栈道,拆下木板搭桥,可保三百将士先行通过。待清扫完守军,大军便可畅行无阻!”
杨渝又问:“那山阴道隘口情形如何?可有守军?”
乌夜啼挺了挺腰身,语气激昂:“山阴道隘口由三座木质塔寨扼守,彼此相距三里,互为犄角。每寨驻扎五百守军,合计一千五百人,戒备森严!”
杨渝听罢,微微眯起眼眸,高声唤道:“姬德龙!”
姬德龙抱拳而立,朗声道:“末将愿领五百先登死士、五百燕塞精兵,誓破此隘口!”
杨渝环视众人,星眸中闪过一丝凛冽,而后高举右臂,大声下令:“传令!本将亲率一千麟嘉卫,乘小船于宫津湾登陆。上岸后,即刻清扫登陆场,歼灭守敌。
毛罡、卢启统领后续部队,见三发信号,便知登陆场已清理完毕,可速速靠岸登陆,将战马物资运送上岸,务必稳固此地,作为我军退路!”
“遵命!” 麟嘉卫众人齐声高呼,声震云霄,积压多日的仇怨与怒火,似那开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随即各自散开,有条不紊地筹备作战事宜。
谢令君立在船舷,将杨渝发号施令的英姿瞧得清楚,十指不自觉绞着裙裾上的云纹,心底泛起阵阵酸涩。
原以为梁王府少夫人不过是块金玉招牌,能让她名正言顺伴在杨炯身侧,融入王府上下。
可眼前这光景,摘星处那毕恭毕敬的神态,麟嘉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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