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隔着薄纱,可王修的肌肤却滚烫似火,心跳声乱作一团,倒比鼓点还急。
王修忽地引着他手指勾开襟前丝绦,霎时间暗香浮动,原来贴身衣物早用香水浸过烘干,丝丝缕缕的甜香混着女儿家的温热气息,直往人鼻端钻:“今日定要迷得你这没良心的失了魂!”
杨炯又好气又好笑,半是调侃半是担忧:“莫要过了火,到时候可怎么收场?”
杨炯并非不愿顺着她的意,实在是王修这身子娇弱得紧,平日略动几分便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偏生此刻还要这般胡闹,真真儿是个勾魂摄魄的小妖精。
王修听了这话,孩子气般咬住他指尖,嗔道:“侯爷若再猜不出,这枝头樱花可要谢尽了!”
说罢,咬唇轻笑,只轻轻一抖香肩,三层绢纱便如流云般滑落。
她故意凑近几分,贴着杨炯手背的肌肤已沁出细密香汗,娇声问道:“侯爷可知,这衣上的樱露,是哪年所制?”
杨炯喉间发紧,未及开口,便被一片轻纱缠住脖颈。
王修轻盈起身,脱离他怀抱,玉足踩着满地绫罗步步后退。随着她转身时带起的香风,竟似真有樱花簌簌飘落,那细碎声响落入耳中,搅得人心头直跳。
杨炯虽瞧不见眼前景致,却听得那步摇轻响、衣袂摩挲声愈发撩人。
正恍惚间,忽觉一缕暗香袭来,王修已揪住纱裙领口轻轻一扯,露出半截欺霜赛雪的肩头。
她歪着头咬住一缕青丝,染着丹蔻的指尖抚过杨炯面颊,软语嗔道:“好夫君,你到底是没猜中呢!”
话犹未了,忽响几声轻咳,王修苍白面颊上漫起病态潮红,倒比那春日樱花更添三分娇怯。
杨炯闻声忙伸手相扶,不想手腕却被她纤手攥住,借力一扯,二人竟双双跌在锦褥之上。
“呆子!” 王修娇喘吁吁,指尖已勾住他束腰绦子,“这会儿倒该说‘让我细细端详’才是。”
杨炯刚要开口回应,忽地一股温香软玉贴将上来,耳畔金步摇叮咚作响,如瀑青丝倾泻而下,扫过他脖颈之时,酥痒之感直钻心脾,令他方寸大乱。
王修贴着他耳垂轻笑,吐气如兰,牵起他的手按在锁骨下方凹陷处。指尖下的肌肤随着喘息剧烈起伏,杨炯分明触到那层薄纱下沁出的冷汗,凉津津地沾在指腹,倒像是夏日里饮了半盏冰酒,醉心蒙意。
正恍惚间,王修突然挺身上前,樱花香混着浸透冷汗的薄绸拂过他面颊,惊得他脊背发麻,恰似寒鸦掠过秋塘,惊起一滩碎玉。
王修玉足轻缠腰间,杨炯触到她脚踝处突突跳动的脉搏,暗自叹道:这般虚浮的脉象,偏生要学那勾栏娇娥做派,真个傻姑娘!
这般想着,刚要开口相劝,却被她骤然收紧的腿弯带入温香软玉之中。
“好夫君,你可是答应了要喂饱我的!” 王修尾音发颤,纤指插入他发间,柔情摩挲。
杨炯满心无奈,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思?
王修漂泊多年,将自己与这王府当作了唯一的依靠,因是缺了安全感,才这般患得患失,非要时时确认他的情意。
念及此,杨炯也不再推诿,只将满心怜惜化作万千温柔,认真的履行自己的承诺。
半个时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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