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杨炯闻言,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士可杀不可辱!我杨炯便是从这塔顶跳……” 瞥见谭花杏眼圆睁,作势又要发作,忙不迭改了口,扯着嗓子唱道:“一摸,青丝,三千芬芳醉茉莉。二摸,新月依稀,柳眉弯弯织秀丽……”
起初,那曲调倒还清雅,偏生越往后唱,词句愈发露骨。
谭花听得耳尖发烫,粉面绯红,“腾” 地站起身来,羞怒道:“住口!这等腌臜词曲,亏你说得出口!好不知羞!”
“你让我唱的!” 杨炯委屈地直嚷嚷。
“我让你唱十八摸了?” 谭花柳眉倒竖,扬拳便要教训。
杨炯见状,慌忙连滚带爬往后退去,再不敢招惹这尊 “活阎王”,只恨少生了两条腿,直躲到塔角方才罢休。
谭花见状,轻嗤一声,总算是出了胸中恶气,面上却仍冷若冰霜,脆声道:“还杵在那儿作甚?过来!”
“哎哟,你可饶了我吧!” 杨炯捂着伤处直跳脚,“不过是赏了下昙花,你就将我打得这般模样,难不成还要取我性命不成?”
“你还敢提!” 谭花本已平息的怒气又腾地冒起,脸颊绯红,连耳后根都烧得发烫。
见杨炯磨磨蹭蹭不肯挪步,当即起身,伸手揪住他衣领,像拎小鸡儿似的将人拽到跟前,杏眼圆睁:“少在这儿扯皮!说罢,将我叫来,到底所为何事?”
杨炯见她神色肃然,忙收了嬉笑,定了定心神,沉声道:“你可愿在这新君未立之时,助皇城司重掌旧日权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谭花柳眉微蹙,眼中满是狐疑。
杨炯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实不相瞒,那学子案背后主谋,正是皇太后。李漟与李泽,多半也脱不了干系。此番我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谭花闻言,倒未显惊讶,只幽幽叹道:“不是我不愿帮衬,只是如今皇帝宾天,没了旨意,皇城司行事处处受限,名不正言不顺,纵有心力,也是束手束脚。”
“此言差矣!” 杨炯目光如炬,侃侃而谈,“皇城司尚未裁撤,依循旧例,便可行使职权。待事成之后,我自会设法让中枢将皇城司权责写入朝规,使其名正言顺、千秋稳固。”
谭花垂眸思忖良久,忽而抬眼,目光犀利如刀:“你这人一肚子弯弯绕绕,莫要跟我打哑谜。直说吧,到底要我做何事?且容我斟酌斟酌。”
杨炯见她松了口风,忙不迭凑近,附在她耳畔低语。
谭花静静听着,起初还只微微蹙眉,待听到紧要处,眼眸圆睁,面色满是惊诧。
“你……你怎敢生这般念头?” 待杨炯话音落下,谭花惊得后退半步,颤声道,“她可是皇太后,九重宫阙里最尊贵的人!”
“皇帝我都能杀,何况一个擅弄权术的老妪?” 杨炯神色冷峻,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你只说,可愿与我共谋此事?”
谭花直直盯着他,仿佛从未见过此人一般。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只淡淡道:“明日,须得将我的银子悉数讨回。”
“放心!” 杨炯一拍胸脯,眼中尽是得意,“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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