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般嬉闹了一会儿,耶律拔芹全身漫起一层粉红,当即滚入锦被,只露半张酡颜在外:“我冷~~!”
待杨炯近身,忽的掀被将他罩住。
黑暗中烛火噼啪,但闻环佩叮当,玉镯磕在床边,声声不绝。
耶律拔芹乌发散落,发梢蓦地扫过杨炯鼻尖,柔声问道:“我这头发好看吗?”
“好看的紧,特别配你。”杨炯环抱着耶律拔芹,如实回应。
耶律拔芹气息气息紊乱,声音断断续续:“三十三年……没……没剪过,正好……正好给你这负心贼做缰。”
杨炯闻言一愣,旋即大叫着就要展示自己的控马之术。
锦被起伏如浪,耶律拔芹忽的探出段雪臂,玉指戳向他心口:“你刚教我的大华语,说‘夫君’二字要收着尾音,刚刚我喊得可对?”
话音未落,被浪里传出阵阵轻笑,原是杨炯擒住她作乱的柔荑,声声“娘子”叫得她心花怒放。
更漏声声,耶律拔芹忽的推开杨炯,赤足踏在茵褥之上。
烛火流过脊背,白得晃眼,耶律拔芹压在杨炯身上,眼眸闪烁,轻笑出声:“我从小骑马,更是驯马的好手,夫君可要见识见识?”
杨炯欲揽她入怀,却被她纤足点住胸膛,白眼嗔怪:“先答我!”
见他不语,耶律拔芹足趾勾开他衣襟,嗔声又问:“长安城里的百花,比之漠北星芹如何?”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被打横抱起。
罗帐垂落,耶律拔芹忽的安静下来,只是轻声呓语。
五更梆响,耶律拔芹蜷在杨炯怀中,鼾声渐起。
晨光熹微,耶律拔芹悠悠转醒,见这满地狼藉之景,直羞得她扯被蒙头。
杨炯笑着去掀,却被她咬住手指,大叫辩解:“昨夜……昨夜我醉了!”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的草原小野马!”杨炯轻笑着调侃揶揄。
耶律拔芹听了,不依的扑到杨炯怀中,羞愤欲绝,胡乱捶打他胸膛撒气。
也不知闹了多久,耶律拔芹累得气喘,这才罢休。
蓦地,她似是想起什么,再次软倒在杨炯怀中,眼波流转,悄声询问:“你……你可记清如何训马了?要不要……再温习遍?”
“哈!你这小野马,看招!”
“哈哈哈!夫君饶命!”
窗外雨泼新绿,屋内春洒红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