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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听杨文和说得玄之又玄,早按捺不住,目见案上摆着的绛红圆润的五味子,便随手拈起一枚,笑道:“真有这么厉害?老爹,我先替你尝个鲜哈。”
说着便往口中送了一颗五味子。
耶律跋芹瞥见,急得粉面失色,慌道:“你干嘛呀!这是百年老参般的金贵物儿,须得九蒸九晒才敢入药,你怎么囫囵个儿吞了!” 说着便探手去抠他嘴角,头上金步摇撞得叮当作响。
杨炯偏头躲过,舌尖还在咂摸酸涩滋味,含混笑道:“姐姐忒也小气,不过嚼颗野果儿,倒像我糟践了什么仙丹妙药似的。”
耶律跋芹急的直跺脚,娇嗔骂道:“你且看这果儿,比寻常的五味子都大出半指,表皮血丝纹路盘得像金线缠挂,分明是吸足日月精华的灵物,怎么能生吃呀?”
一面说,一面扯着他袖口不放,倒似怕他跑了一般。
杨炯暗道这耶律跋芹太小题大做,想他前世随导师遍历名山大川,五味子漫沙遍野,他嚼过不知多少,不过酸涩里透着甜津,哪有这般玄虚?
正这般胡思,见耶律拔芹急得鬓边步摇乱颤,素手还要来探他牙关,便顺势执住那温软的皓腕,含笑道:“姐姐莫急,不过比寻常的五味子尝的甜些、个大些,难不成这野果还真能成仙不成?”
耶律跋芹被他握着手挣不脱,又气又笑,凤眼圆睁啐道:“你这夯货!且等着今夜星斗明灭之时,看你合不合得上眼!”
说着用袖子狠命去掸他手背,腕间谢南送的白玉镯撞出泠泠声响,倒比话里的嗔怪更清亮三分。
杨炯挑眉看向耶律跋芹,唇角噙着三分笑意:“真有这么厉害?若说是百年人参,倒还唬得住人。偏这五味子,再成精也不过酸甜果子罢了,难不成还能嚼出个长生不老来?”
杨文和抚着鬓边霜色,望着杨炯的莽撞样儿,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你这毛毛躁躁的脾性,到底何时能改?倒像个馋嘴的孩童,见着什么都往嘴里塞。”
说罢端起茶盏,却因笑意晃得盏中茶汤轻漾,终究没落得及饮上一口。
杨炯掸了掸衣襟,笑笑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沉声问道:“爹,我听母亲说起,这白虎观的道长擅岐黄之术,可解得王修的毒?”
杨文和搁下茶盏,指节轻叩石桌,叹道:“要说根除,怕是难。那倭国的毒方诡谲,咱们连个药名儿都摸不着,如何对症下药?不过这白虎道长医卜双绝,总能叫修儿少受些苦楚,养得精神健旺些也是好的。”
王修闻言福了福身,眼波里凝着温软,哽咽回应:“公公切莫挂怀,修儿能得这安身之所,已是天大的福分。纵是有几分病痛,也比从前强上千倍了。”
说罢唇角不自觉的扬起,倒似春日里的早樱,虽迎着春寒,却仍悄然开放,自有一番暖意在眉眼间流转。
杨文和听了,只抚着杯沿默了半晌,终是将那青瓷杯往案上轻轻一搁,轻声吩咐:“那老道正在三官殿做晨课,我方才已着道童知会过了,你二人且去殿前候着吧。”
王修与耶律跋芹对视一眼,早瞧出杨文和眉间隐有遣人之意。当下二人齐齐福身,两双绣鞋一前一后,踩着檐下漏下的日光,往观内逶迤而去。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待至拐角,离开了杨文和的视线后,王修忽地收了脚步,杏眼瞬间凝了霜雪,扬手便是一记直拳,直取耶律跋芹面门。
耶律跋芹早就看这小倭女不对劲儿,心有防备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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