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其次,颜夫子也有可能。
自从先帝驾崩后,先帝口头承诺给他的安国公爵位,在中枢一直被我师兄以各种原因推诿,到头来,他就领了个右相的职。而右相本该总领兵、刑、工三部,可兵部是李泽的自留地,工部被你跟李漟瓜分,他就剩下个刑部,保不准他等不及,想要以此来要挟你和李漟让步放权。
另外,万和宜和康白已经卸去了军职,只是领了个顾命的大臣的头衔,虽然朝章规定军国大事需要他们复核,但哪些事大,哪些事小,还不是你和李漟说的算。所以,他们也有作案动机,将你和李漟的势力稀释分解,他们就可有所突破,也可再次领兵。”
“还有呢?”李淑听了杨炯的话,轻笑着追问。
“还有?”杨炯满是疑惑。
李淑摇摇头,桃花眸远眺湖面,悠悠道:“老太君你忘了?”
“啊?她没必要吧!她家目前已经是大华第一将门,手握神符、神策、青龙三个禁军卫,虽然神符卫被拆分打散成了青龙卫,可番号没撤呀,这就意味着她随时都可以再次招兵。天波府现在首要的任务是默默发展和牢牢控制这三个禁军卫,没必要故意招惹你和李漟吧。”杨炯眉头皱成一团,一脸的费解。
李淑轻轻颔首,又摇了摇,分析道:“你说得很对,但是你没从一个女人、一个母亲的角度想问题。天波府想要传承百年,杨朗就得召回,不然他随时都可能出现意外,导致天波府绝嗣。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无论是朝规还是公卿,绝不可能允许长安周边出现三个禁军卫,还都是天波府指挥的军队。
那老太君该怎么做?无非就是挑头做将门领袖,用各种方法削弱我跟李漟手中的权力,联合万和宜、康白,将大华变成个军政府,这不就是她的动机喽。”
杨炯听了这分析愣在原地,旋即面色陡然一冷,寒声道:“若真的是他们,我不介意立刻宰了杨朗!大华绝不允许出现军政府,现在国家太平,正是该休养生息的好时机,若让他们将门掌权,大华必将陷入永无休止的战争泥潭。”
李淑轻笑一声,对杨炯的话不置可否,继续问道:“还有呢?”
“还有?!”杨炯声音提高了几分,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可作这局棋的棋手。
李淑见他这惊讶模样,也不再卖关子,直接道:“余下的可称为第三代外戚派,比如崔穆清的崔家、比如李清、比如皇太后。
她们的目的也很简单,我跟李漟的权力越来越大,我和你要七月七大婚,李漟跟你的关系人尽皆知,你父亲权势滔天,如此看来,最后他们的孩子真的能顺利下生并成为皇嗣吗?若是你,你会不会心里打鼓?会不会想方设法的削弱我跟李漟手中的权力,搞臭我们的名声?”
杨炯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一桩学子谋杀案,最初的凶手现在显得已经没那么重要,无论凶手是谁,眼下的局面都已经脱离了他的设想和掌控。
并且,随着事情的发展,以上这些人和势力,都可能或多或少的参与进来,都希望借此案件为己谋利。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三法司越查越乱,越查越不敢查,实在是这局棋的棋手太多,完全不知道该查谁,从哪下手。
而李漟和李淑显然也知道自己被人做了棋子,于是纷纷选择沉默,远离是非,躲在暗处静观其变。
这案子牵扯如此之大,以学子案开局,以世家寒门之争都为眼,各方势力纷纷出手,各怀鬼胎,各有所求,也难怪无人敢接,无人敢查。
想明白了这些,杨炯便有了初步的计划,首先要去白虎观跟老爷子碰个头,了解下事情全貌。其次再去宗人府见见那些被当做棋子的勋贵,最后才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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