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城南,南院军以马尸为拒,人尸为阻,堆叠成坝,厄守三街,拦铁林军骑兵一辰,一步一尸,兵仅存八百。
乌古论合合凭借着多年征战经验,指挥士兵不断设置障碍拒马,逼得铁林军骑兵不得不下马越障,一步一越,同南院军进行惨烈的肉搏战。
“将军,杨炯入大顺门,我们任务完成,可以撤了!”传令兵疾冲而至,大声呼喊。
乌古论合合听闻此言,面色一喜,吐了口血沫,大笑道:“好! 儿郎们,隐入民居,撤退!”
话还未落,遮天箭幕呼啸而至,令天地之雨都为之一停。
乌古论合合目眦欲裂,回身大吼:“快!撤退,撤入两侧民居!”
事发突然,八百南院军完全没反应过来,这箭雨自铁林军后方而起,可范围却不分你我,尽皆覆盖。
一时间,铁林军和南院军皆被万箭贯身,生者寥寥。
须臾,五千黑甲皮室军呼啸而至,披水前行,钩尸索齐出,一百清障骑兵动作娴熟,分列两队,弓箭铺天,钩尸开路,气势冲天。
乌古论合合看向身后仅剩不到百人的南院军,见已经围堵上来的皮室军骑兵,知道退路尽绝,当下咬牙切齿,大声怒吼:“乌古论勇士,敢死乎?”
声落,一百南院军一步踏出,崩水四溅,高呼军号:“剜心饲九凤,沥血侍蛟龙!”
“哈哈哈!儿郎们!都说皮室军是什么大辽第一军,我咋就就不信呢?今日咱们就试试这第一军的斤两!”乌古论合合大笑一声,长刀高举,踏尸而进,每步皆溅血浪三叠。
皮室军铁骑挟浪冲阵,南院军解甲裸身,以血涂面,示以死志。
乌古论合合极奔而至,挥刀长啸,当先一皮室军头颅滚地。但见其脚步不停,如鳄潜行,逆浪突至马腹下,长刀反挑战马蹄筋。中刀战马哀鸣跪水,皮室军坠地呛水,乌古论合合长刀忽至,血溅三尺。
皮室军一都尉见此,怒掷钩索,直取乌古论合合脖颈。乌古论反手接索缠腰,奋力一扯,待皮室军落马,乌古论合合几步上前,劈斩其颅。
头落,刀势未减,陷泥一尺。
乌古论合合仰天长笑,突被一刀劈背,乌古论合合躲闪不及,长刀入身半寸,反手一刀将其斩落马下。
乌古论合眼眸杀气腾腾,左手扯碎军服,其背上旧疤尽裂,血水顺脊而下,背后青蟒刺青染血,隐隐有赤龙之相。
皮室军将领见此,长刀高举,冷漠而言:“杀!一个不留!”
话落,前锋以铁蒺藜铺地,南院士卒足底洞穿,仍抱敌滚入水。有断臂者口衔利刃,突刺马眼;有肠流者以腔血糊敌目。更有目被流矢所伤者,竟扯断箭杆连目拔出,掷向敌将。
其行之野,如狼似虎,其势之盛,如火如荼。
皮室军训练有素,当下迅速后撤,弓弩兵进前,三轮齐射,活者仅三。
三人皆身负重伤,被围堵至路旁一白桦巨树之下,乌古论合合忽以刀斫树,树皮飞溅,现出契丹文“南院”二字,此树乃大辽第三代天子亲手所植,为南院军之肇始。
其余二人会意,齐唱南院军歌《破阵谣》,声裂层云。
皮室军万箭齐发,三人身护“南苑”二字,箭透人而钉于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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