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随郭女医师徒出府。今日清晨,公主府下人发现,公主衾被之上留有蔻丹书,对照秘文翻译,乃是一个‘西’字。”
“到底是南仙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直击要害。不但顾及到了眼下的南院军,还考虑到了萧奕这潜在的后手,手段狠辣且思虑周全,面面俱到,好啊!” 辽皇赞叹不已,言语之中满是对耶律南仙手段的认可和自豪。
山踟蹰听闻此言,心中震惊不已。她下意识地紧紧攥着衣角,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辽皇既然当着她的面说出这般言语,显然已认定她是个冒牌货。此时,再多的辩解都只是徒劳,反而会让自己显得更加心虚,当下也唯有沉默以对。
辽皇沉默半晌,朗声道:“传朕口谕,令飞狐司暗中护好拔芹便是。她自会应对种种状况,切不可给朕的女儿添乱。
另,任由萧奕去折腾,朕不管他是真心疼爱孙女,还是与南仙心照不宣的默契,想要借此由头置身事外,此事倒正好可让朕看清些人和事。”
“是!” 老太监垂首低眉,见皇帝摆手示意,便匆匆退下城头,片刻不敢耽搁。
辽皇抬手示意山踟蹰与自己并肩而立,二人一同望着城头下那些匆匆步入皇城的文臣武将。
辽皇声音低沉,缓缓说道:“南仙手中有两样东西,朕难以轻易夺来。其一,是她多年来为太子招揽、拉拢的军队联盟;其二,便是她亲手组建的安抚司。
此外,她还手握半个朝堂官员的把柄,凭借恩威并施的手段,倒也让不少文臣武将归附于她。
如今,她的军队被困于汤谷里,她的安抚司在析津府被朕的飞狐司扫荡殆尽,眼下唯有这半个朝堂尚未表明态度。
今日,朕便要着手解决此事。”
山踟蹰见辽皇与自己摊牌,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迎着那初升的朝阳,缓缓张开双臂,一副坦然释怀之态,说道:“陛下,您应知,死士之所以被称作死士,便在于他们不惧生死。”
“你所言极是,但朕却深知,相较于死亡,尊严与权力更让人趋之若鹜,亦或是说,对你而言,更为重要。
一个自幼被继父逼为暗娼之人,对生存与尊严的渴望,远远超过对救命恩人的报答之情,难道不是吗?” 辽皇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山踟蹰。
“士为知己者死!” 山踟蹰突然大吼一声,迅速拔出腰间的贞洁卫,利刃瞬间抵住自己的脖颈,眼中满是赴死的决绝之意。
“可笑!朕告诉你,‘士为知己者死’不过是哄骗那些迂腐之人的愚言。到了一定的高位,只有别人为你效死,而非你为他人牺牲,即便那人是你的救命恩人!”
辽皇冷笑一声,一步向前,气势汹汹,声若龙吟:“诸卿安好?”
皇城前赶来上朝的文武百官,听闻此声,纷纷抬起头来。待看清城头之上的人,顿时挺直身躯,躬身弯腰,齐声高呼:“圣躬安!”
“朕安!”
“公主安!” 文武百官再次躬身行礼。
在整个大辽,除了皇帝,唯有耶律南仙享有这般殊荣。
“感觉如何?安国公主!” 辽皇轻笑一声,轻轻将她推至城头前,示意她回礼。
山踟蹰只觉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眼前这般景象,莫说是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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