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触及了其其格的隐痛,赶忙开口致歉。
其其格像是察觉到了杨炯的局促,立刻转过身来。她脸上扬起一抹洒脱的笑容,那笑容灿烂而明媚,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阴霾:“你不必道歉。我娘是我娘,我是我。自我呱呱坠地起,便对亲生爹娘毫无印象,是师傅含辛茹苦将我拉扯大。于我而言,对他们并没什么感情,也不想去探究那些过往。”
杨炯静静地凝视着其其格,发现她和自己年龄相仿,可性格却如此洒脱。这让杨炯不禁心生感慨,世人常说,人与人相识相知,往往先看外表,再观内心。
初见其其格时,杨炯确实也犯了先入为主的毛病。那时,他只看到其其格相貌普通,肤色因常年风吹日晒显得有些黝黑,周身除了那股子不服输的桀骜劲儿,似乎并无特别之处。
然而,一路同行,随着交谈渐多,杨炯愈发被其其格身上的洒脱、乐观与真诚打动。想到她这般悲惨的身世,却能始终保持如此积极的性格,杨炯内心满是钦佩。
再回想起自己此前在山坡上,因忧心南仙而表现出的那副愁苦模样,与眼前的其其格相比,着实有些自惭形秽。
当下,杨炯彻底抛却了心底那些杂念,接过萧小奴递来的 “醉春风”。拧开酒囊,递到其其格面前,热情道:“这是大华的醉春风,尝尝!”
其其格听闻,柳眉瞬间高高挑起,眼眸之中刹那间闪过一抹夺目的亮色,二话不说便伸手接过酒囊。
紧接着,她仰头挺胸,脖颈优美地扬起。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在呼啸的寒风中肆意飞舞,恰似被风唤醒的墨色绸缎,挣脱了所有束缚,在空中狂乱地翻卷、舞动,将她周身那股与生俱来的洒脱不羁的气质,烘托得愈发浓烈。
酒液滑入她口中的刹那,醇厚的酒香裹挟着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好似一双无形的手,在两人之间轻柔地编织出一张馥郁的网。
寒风适时拂过,轻轻托起这股淡淡的桃花香气,悠悠然朝着远处飘荡而去,所经之处,留下清新且隽永的独特韵味,意趣悠扬。
杨炯站在一旁,目睹其其格这般豪迈潇洒的饮酒姿态,不禁微微一怔。他的目光被其其格牢牢吸引,心中暗自惊叹,眼前这女子,一举一动皆透着别样的魅力,与他平日里所见之人截然不同,这般率真随性,实在令人难忘。
只见那酒水顺着其其格的嘴角滑落,淌过她线条优美的脖颈,滴落在她暗红色的棉衣上,洇出一片深色的印记。她却浑然不觉,依旧大口大口地鲸饮,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烦恼都无法干扰她此刻尽情享受美酒的快意。
每咽下一口酒,她的喉结便微微滚动一下,那姿态自在又洒脱。此时的其其格,周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像极了生长在广袤草原之上的翠雀花,于凛冽寒风中傲然绽放,艳丽且坚韧,肆意张扬地展现着自己的生命活力。
其其格酣畅淋漓地饮罢,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眼中醉意朦胧。
她略带羞涩地将手中酒囊递还给杨炯,声音里满是歉意:“对不住啊,我头一回喝到这么醇厚独特的酒,一不留神就喝得兴起。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白喝你的酒,等会儿到我家,我请你吃自家养的牛肉!”
杨炯爽朗地大笑起来,用力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咱俩既然已经是朋友了,何必这么客气呢?我如今军务在身,和你买完羊就得赶紧回营地。这样吧,等来年有了空闲,你备好最肥美的牛肉,我带上最上等的佳酿,咱们痛痛快快地一醉方休!”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其其格性格豪爽,毫不扭捏,当即大笑着回应。
也许是酒意愈发上头,她眼神迷离,不自觉地小声嘀咕起来:“得提前打算好才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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