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格豪爽奔放的性格之下,竟隐藏着一颗细腻如发的心,这愈发勾起他对其师傅身份的好奇。
其其格闻言,动作稍顿,随后伸手摘下腰间酒囊,“啪” 地一声拧开酒盖,仰起脖子猛灌了一大口。
酒水顺着她的嘴角滑落,她却浑不在意,随手将酒囊朝着杨炯扔去,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可听说了,你出身显贵,富可敌国,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见过。怎会瞧得上我这几只羊呢?再看看你身边的那些女子,各个貌若天仙,随便哪一个都比我美上千百倍,你自然没理由对我心怀不轨。依我看,你八成是对我师傅的事儿感兴趣,对吧?”
杨炯伸手稳稳接过酒囊,其其格那爽朗直接的性子,恰似盛夏最热烈的风,瞬间将他感染。
杨炯不再多想,仰头猛灌了一大口。酒液入喉,先是一阵浓烈而醇厚的酒香散开,紧接着,酸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还裹挟着丝丝缕缕浓郁的奶香,三种味道交织缠绕,别具一番风味。
杨炯细细回味,巧妙地岔开话题,问道:“这是马奶酒?”
“怎么样?我亲手酿的。平常就我一个人,都没人陪我喝酒,看你这人挺对我胃口,就请你尝尝!” 其其格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随意抹了抹嘴角残留的酒渍,眼眸清澈,满是真诚,毫无半点掩饰。
杨炯听了这话,心里不禁泛起一丝莫名的羞愧,只能又举起酒囊,佯装饮酒,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其其格一下子就猜到了杨炯在想什么,大大方方地开口道:“我师傅可不是什么隐居山林、神通广大的世外高人,就是个四处漂泊的女郎中。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差点丢了性命,多亏我师傅出手相救。后来,我娘还是因为缺医少药,没能挺过去。师傅看我孤苦伶仃的,就把我一直养到现在。”
说着说着,其其格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杨炯,认真地说道:“我师傅的长相,可比不上你身后那些漂亮姑娘。”
杨炯一头雾水,满心疑惑,没好气地回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外面都传言说你好色成性,你瞧瞧你身边,美女如云,依红偎翠。我提前跟你说清楚,省得你一会儿见了我师傅,觉得失望,白白跑一趟。” 其其格一脸严肃,说得有板有眼。
杨炯对上其其格那无比真挚的目光,又好气又好笑。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可又想到自己身边确实围绕着青黛、萧小奴这些气质出众、容貌姣好的女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憋了半天,才气恼地说道:“你师傅都快五十了吧?都能当我娘了,我能有什么想法!”
“也是哦!” 其其格听杨炯这么一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表示认同,随后转过身去,继续专注地驱赶着羊群。
一时间,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气氛有些沉闷。
杨炯实在受不了这安静的氛围,绞尽脑汁,没话找话地问道:“对了,你爹呢?按常理,要是家里羊群丢了,不都是男人出来寻找吗?”
其其格听闻杨炯的询问,脚步微微一顿,语气平淡得如同无风的湖面,面上不见丝毫波澜,平静地回应道:“我娘是库尔巴勒,我没有爹。”
那声音里不带一丝哀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呃……对不起!” 杨炯一听这话,心猛地揪紧,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愧疚。
他在这塞外之地久了,自然知晓 “库尔巴勒” 在草原民族中的含义,那是专指战俘中被迫为娼的女性,这样的身世,背后不知藏着多少辛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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