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如今见杨炯如此直白的拒绝自己,当下咬咬牙,深吸一口,平静道:“第一年霜降,冰凌花在溪石裂缝里抽芽。头顶是冻得发蓝的冰面,却总有一片雪团替它挡着最冷的寒风。
雪团说:它是北坡的云杉落雪,看不得细弱新芽受冻。
当冰凌花的花瓣第一次刺破冰层,正巧看见雪团消融成水滴渗入花根,湿润了它的内心,给予它力量,让它可以自在的绽放。
第二年雪团变成冰棱来保护它的根茎。
第三年化作薄霜覆在它的叶脉。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直到某天,冰凌花发现溪流对岸也有鲜花绽放,她们在阳光下舒展金箔似的花瓣,而那雪团正悬在每株鲜花的头顶,原来它本就是天地间流转的水汽,对冰凌花说的话,是万物复苏前温柔的谎言。”
杨炯静静听她说完,无奈轻叹一声,将鸡蛋捞出,拨开后重新坐到梁洛瑶身边,握住一个鸡蛋轻轻的滚在她那有些发紫的眼眶上,柔声道:“你既然都明白,干嘛还要这样自轻自贱呢?”
梁洛瑶感受着鸡蛋上传来的温热,听着他那温柔的话语,满是悲伤的问道:“你干嘛躲着我?”
“我没躲着你,最近战事缠身,所以才无暇前来。”杨炯见梁洛瑶明知故问,便也只能扯起了谎。
梁洛瑶听了这话,心中气闷不已,当下一把夺过杨炯手中的鸡蛋,一口塞在嘴中,语气不清道:“沃也似公主!”
杨炯白了她一眼,一手放在她嘴边,一手掐住她脸颊,轻轻晃了晃就将她口中咬的破碎的鸡蛋挤了出来,没好气的骂道:“脏不脏,小心得病!”
“你……你……”梁洛瑶气急,她不会武功,又说不过杨炯,在他手中就如同一个布娃娃般,任由他揉捏。
“好啦!既然你什么都清楚,那以后可不许再胡闹了!”杨炯正色教训道。
“我没胡闹!”梁洛瑶大眼睛噙满泪水,语气中满是哭腔。
杨炯仿若未见,拿起了另一个鸡蛋,扣在她另一个眼眶之上,用力的揉了起来。
“呀!疼~~~!”梁洛瑶秀眉微蹙,声音都带着颤音,那一只睁的眼睛中,满是委屈和柔弱。
“你还知道痛?就你这不知道照顾自己的样子,跟木海回了和林,叫我怎么放心?”杨炯冷着脸骂道。
梁洛瑶听闻此言,双手握紧,双脚都不自觉并拢,小声嘀咕:“我没说要去和林。”
“那这是什么?”杨炯将怀中那半截围巾放在桌上,收回滚鸡蛋的手,目光炯炯的盯着梁洛瑶。
“我……我……”梁洛瑶面色羞红,一把夺过桌上的围巾,慌乱的塞入怀中,眼神满是闪躲。
杨炯见此,轻叹一声,夺过她怀中的围巾,重新放入怀中,认真道:“你既然做了决定,我也就不拦你,不过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你是鄂温克族人,同克烈部有着天然的种族疏离感,去了和林后首要的任务便是收拢人心,这一点相信木海会给你帮助。
我们打下黑水三城后,剩下的两镇一甸所获财物,我会分给你一半,你带去和林,作为立足资金。
有一点你要牢牢记住,你在克烈部没有根基,所以前期要对木海的话言听计从,借助他的威望来掌控克烈。木海不是个安分的人,未来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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