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漟一眼,气鼓鼓地转身,款步离去。
李漟瞧着自家九妹这模样,分明是担忧自己未进食,却还硬装出一副傲娇的样子,不禁轻声笑道:“白粥就行,姐姐我不挑。”
“就知道吃!” 李渔回身,又给了李漟一记白眼,随后消失在了转角。
李漟回以一笑,深吸一口气,轻轻抬手,叩响了书房的房门。
“进来吧!” 杨文和沉稳醇厚的声音从门内悠悠传出。
李漟推门而入,莲步轻移,款走几步,恭敬地拱手作揖,柔声道:“漟儿见过两位伯父!”
定国公岳毅坐在一旁,神色黯然,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并未回应。
“过来坐吧,好好与你岳伯父谈谈!” 杨文和面沉如水,神色间不辨喜怒,将李漟引至近前坐下,又分别为两人斟上一杯茶,自己则拿起一本《短经》,悠然看了起来。
李漟见此情形,心中满是无奈,知道杨文和是有意避开此事,不愿掺和其中。当下,她只得看向定国公,开口道:“岳伯父,漟儿今日前来,绝非仗势压人,更不是要替他们遮掩丑事。只是想探问伯父您的心意,也好让我回去有个打算。”
“心意?你还想让我表露何种心意?我的心意难道还不够明晰吗?她去找你,便表明她已然拒绝了我给出的条件,那我还能有何办法?要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我早就……” 定国公虎目含泪,眼眶泛红,咬牙切齿道。
李漟见此,自然地侧过头去,轻轻理了理裙角,待定国公平复些许情绪后,才又转过头,轻声道:“伯父,事已至此,我也表明一下我的态度。若您能给我一个明确答复,那我便将我那不争气的妹妹带往江南,自此永不回京。”
“哼,你当真有此心意?那我且问你,若崔穆清生的是女孩,你又当如何?你这般言语,说到底,还不是存了让我老岳家替你守住后路的心思!” 岳毅冷笑连连,言辞犀利,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李漟听闻此言,轻轻将一缕发丝捋到耳后,姿态温婉,朗声道:“伯父这般说,可就小觑我了!依您所想,亦有两人皆生女儿的可能呀!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毫无退路可言?
实则,这并非什么难以化解的棘手难题,从宗室秘密过继一个子嗣,对我来说亦非难事。所以,伯父,咱们此刻所谈,乃是您的态度。我那死心眼的六妹,态度已然明确,您只需开口言明不要这个儿媳,我李漟绝不纠缠,自会设法让她永远消失。”
定国公凝视着李漟那不怒自威的眼眸,良久,摇头轻叹道:“老夫发妻早逝,多年来,唯有我与那不争气的儿子相互依傍。虽说平日里相处得并不融洽,但我也看得出,他是真心喜爱清儿。
这成婚的几个月来,清儿谨守本分,将家中诸事操持得井井有条,甚至还让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有了进取之心。
虽说我知晓她野心不小,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腹中胎儿,但她好歹还懂得维护国公府的颜面。替我那小子谋划前程,也想了诸多办法,这说明她还有那么一丝感恩之心。
就看在这一点上,我才等了三个月之久。可如今看来,她终究还是放不下过去。如此,这本该是一段良缘,怕是再难修成正果了。”
李漟听闻此言,缓缓起身,神色郑重道:“漟儿明白了,这便回去同六妹说清楚!明日,长安便再不会有她的消息。”
说着,李漟朝杨文和拱手一礼,转身便欲离去。
“回来!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莽撞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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