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是借着这段时间,拖延至皇陵所有的士兵都聚集到东西大殿的广场,同时给杨渝争取占领要地、封锁出口的时间。
不多时,杨炯见自己这千人小队已经借着发棉衣的由头,不着痕迹的占据了有利位置。于是便朝布尔善那里看了一眼,暗示他加快计划进度。
布尔善一直在留意这边的情况,得到信号后,引着不撒哈一边走一边说道:“老哥,你看一下,人都到齐了没有,皇子要说些新年贺词,人可不能少了。”
不撒哈听了,一脸郑重地看向卫队长。
卫队长手指动了动,眼神闪过一丝狡黠,嘴上却道:“全都到齐了!”
猛安心中明白,看来卫队长已经藏好了主祀官,如此他便再无后顾之忧。
不撒哈三十五岁就成了猛安,早就不是官场小白,绝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便彻底将自己送入绝境。
他无法判断三皇子是否真的如这亲兵所言,待一晚上便走。与其冒险,倒不如直接将主祀官藏起来,即便皇子来诓自己,他也无法完成祭祀,你将屠刀递到别人手里的那一刻,你的生命就无法自己掌控,这个道理他再清楚不过。
布尔善听了,意有所指地微笑道:“老哥,你那些‘未归’的祭祀官,应该都回来了吧?”
“兄弟放心,我还能骗你不成?祭祀官总计一百五十人,主官也在,都来了。” 不撒哈拍着胸脯保证,心中却有些打鼓:这亲兵为何要问祭祀官,难道三皇子真的要祭祀?不管了,即便他真的要祭祀,自己还有数百个理由推脱、拖延,今日要祭祀,他休想得逞。
布尔善知道时间紧迫,见不撒哈说得郑重,便率先走到了大殿门口,背着手朝身后的杨炯禀告人数已齐。
杨炯见此,也没时间跟这群人啰嗦,见内卫的人已经出现在神道两端,便知道杨渝已经带兵包围了四周,当下眼眸一冷,大吼道:“放箭!”
话音刚落,姬德龙迅速扯出一枚红色信号弹,紧接着,聚集在东西两大殿门前的一千鄂温克弓箭手,背过长弓,弓弦震荡,“嗡嗡”之响不绝于耳,箭矢如蝗,纷纷射向广场中的金兵和内侍。
金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密集的箭雨笼罩。广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裹挟着大风的呼啸,犹如鬼鸣,令人毛骨悚然。
一个年轻的金兵,瞪大了难以置信的双眼,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可利箭还是穿透了他的掌心,又直直扎进他的咽喉,他捂着脖子,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身体摇晃着向后倒去,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呼喊,就重重摔在地上,溅起一片积雪,殷红的鲜血在洁白的雪地上蔓延开来,触目惊心。
人群中,金兵队长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试图抵挡飞来的箭矢,可几支箭几乎同时射中他的肩膀和大腿,他单膝跪地,仍在嘶吼着指挥手下抵抗。他声嘶力竭地呼喊,唾沫横飞,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试图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几个金兵在他的号召下,艰难地聚拢,以同伴的尸体为掩护,朝着弓箭手的方向艰难推进,他们弓着身子,脚步急促,尸体上不断传来箭矢撞击的 “砰砰” 声,每一声都仿若敲在他们的心头。
更多的金兵则是挤作一团,像没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相互推搡践踏。有的被射中后背,痛苦地趴在地上挣扎,不断抽搐,双手在雪地上徒劳地抓挠;有的被射中眼睛,双手捂住脸,凄厉地惨叫,在地上疯狂打滚,试图摆脱那钻心的剧痛;还有的被射中腿部,摔倒在地,立刻被慌乱的士兵踩在脚下,发出绝望的哭号,很快便没了声息,生命在这混乱中如风中残烛,顷刻即灭。
而那些负责祭祀的金国内侍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平日里养尊处优,哪见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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