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唯有那微弱的脉搏声在她指尖跳动。
片刻后,她缓缓睁眼,眼中透着笃定,声如银铃般清脆:“恭喜,你这是怀有男胎。瞧你脉象,身子骨底子倒也不错,并无大碍。只是肝火稍旺,日后可要收敛些脾性,切不可随意动气。这气大伤身,若是肝气郁结,恐会生出诸多病症,务必多多留意。若实在难以自控,我便开些舒缓心郁的方子,助你平心静气。”
谢南一听这话,脸上满是关切,赶忙接口道:“开,开了好,我家小鱼儿可是金贵着呢,身子可容不得出半点差错。宝宝姑娘,还得劳烦你多费心。往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莫要客气。”
尤宝宝微微颔首,应下此事,随即移步至桌前。她提笔蘸墨,墨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不多时,她便将方子写好,双手递与陆萱。
陆萱接过方子,细细瞧了瞧,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看向李渔,说道:“小鱼儿,你这是哪来这么大的气性?莫不是在府里受了委屈,有人欺负你了?”
李渔听了,微微低下头,小声叹道:“并没人欺负我。只是我这人心思重,爱瞎操心,再加上杨炯他许久未归,也不知在外面怎样了,我这心里便有些烦闷,总是放心不下。日日夜夜盼着他归来,可这等待的日子,实在煎熬。”
说罢,眉眼间尽是浓浓的思念之色,那模样,恰似春日里被微风吹拂的弱柳,惹人怜爱。
众人听了,皆感同身受,跟着轻轻叹息。
陆萱见新年在即,这般哀伤的氛围实在不应,便强打起精神,将方子交与一旁候着的下人,转而笑着打趣道:“你还念着他呢,等他回来,保不准再给你带回来几个妹妹。咱们这相府啊,怕是要更热闹喽。”
柳师师也在一旁附和,嘴角微微一撇,佯作嗔怪道:“就是说呢,我可听说了,他刚去登州,就碰上一个倭国女子。那女子可不得了,死缠烂打,非要赖着他。他那心软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没准真把人带回来了。到时候啊,可有你好受的。”
李渔听了,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如银铃般在厅内回荡。她眨了眨灵动的双眸,揶揄道:“娘还在这儿呢,你们也不怕惹她生气?要是真带个妹妹回来,娘还不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谢南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早就想教训那臭小子了!什么女子都招惹,如今连倭女都来了,再不管管,我看他都要上天了。你们尽管说,娘总归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这般说着,心中却暗自思忖,这儿子也太不让人省心,都有这么多妻妾了,还不知足,往后怕是这相府都快盛不下了。
众女听了,皆捂嘴轻笑,一时间,正厅内满是欢声笑语,气氛也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待气氛稍缓,谢南又接着说道:“刚传来的消息,东北突降暴风雪,那小子也不知如今到了何处。这冰天雪地的,也不知他吃得消不。”
柳师师本就性子急躁,一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嗖”地一下站起身来,裙摆随风轻扬。她几步上前,抓住谢南的手,满脸焦急之色,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娘,这可如何是好?那东北本就天寒地冻,如今又下了暴风雪,这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到金上京啊?杨炯他会不会有危险?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一刻都不得安宁。”
谢南见众女皆是一脸忧色,心中暗叹儿子挑女人的眼光着实不错,这些女子,倒是各个都对杨炯情深义重。心里这般想,动作上却拍了拍柳师师的手,轻声安慰道:“都别急,他又不是头一回打仗,出发前和他爹聊了许久,做了好几套备用方案。这暴风雪也在他们的考虑之中,况且,此次去的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咱们啊,就放宽心,在家等着他凯旋。”
众女听了,面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添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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