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塔楼,将麒麟旗高高插起。
在后方提供支援的麟嘉卫看到飘扬的麒麟旗,迅速朝着三座塔楼奔去,构筑起坚固的防线。他们依托有利地形,稳步向山顶推进,一步一步,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入敌人的防线。
此时的高丽西京,战报如雪片般纷纷传来。
“报!牡丹峰守军燃起烽火!”
“报!牡丹峰大火漫天,敌军乃是麟嘉卫,正朝着山顶牡丹台进攻!”
“报!麟嘉卫已在甲字三塔楼插上旗帜,牡丹峰第一道防线失守!”
王韺坐在宫殿之中,脸色越来越阴沉,他越听越心惊。
听到最后一则战报,他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身来,急步走出宫门。他极目远眺,只见牡丹峰方向大火熊熊燃烧,浓烟滚滚升腾,遮天蔽日。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他仿佛隐隐约约听到了喊杀声,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牡丹峰传来,带着无尽的血腥与恐怖。
王韺此时心中猛然明白,金方为何会兵败。在这漫天大火之下,自己引以为傲的精锐三别抄军都如此迅速地丢了第一道防线,更别提那些从各地匆忙拼凑起来的民兵了。
想到这里,王韺刚刚被压制下去的恐惧,又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深知杨炯的麟嘉卫实力强悍,不然也不会在西夏战场百战百胜。可他万万没想到,麟嘉卫竟然如此厉害,进攻速度快得超乎想象。即便有大火相助,这推进速度也实在是惊人。
这三份军报,前后间隔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也就是说,算上确认情报、传递情报的时间,杨炯攻破牡丹峰第一道防线,竟然只用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王韺不敢再有任何轻视之心,牡丹峰的重要性他再清楚不过。一旦牡丹峰失守,敌军便能居高临下,西京城将尽收眼底,三面被围,等崔忠献的大军赶到,自己将插翅难逃,绝无生还的可能。
“传令,朴玉速速抽调四千三别抄军,带上水袋和水枪,全速支援牡丹峰,务必守住牡丹台!”王韺大声吼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极力掩饰的焦急与慌乱。
内侍大太监听到命令,脚步匆匆,如一阵风般飞奔出宫,去传达王韺的指令。
“去,告诉刘明,从现在起,他担任西京守备之职。让他速速聚拢那一千精锐控鹤军,再招揽城中居民,给我牢牢守住西京七门。”王韺继续下令道。
看着内侍飞奔离去的背影,王韺又看了一眼烽火漫天的牡丹峰,脚步匆匆回到宫内。他抄起酒坛,一仰头,不顾酒水的辛辣,将剩下的半坛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衣衫。
王韺被呛得咳嗽了数声,双手紧紧扶着沙盘边缘,死死盯着沙盘上的牡丹峰,双目赤红如血。他心中充满了愤怒、恐惧,如同置身于薄冰之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那种被崔忠献扶植成为国王后,整日战战兢兢、生怕被毒死,步哥哥王晫后尘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王韺对此深有体会。
“只要我能守住牡丹峰,尹瓘攻入崔忠献的老巢豊州,崔忠献就休想策应杨炯进攻西京。如此一来,杨炯的五千兵马就是孤军,他拿什么来攻打我的一万禁军!”
王韺嘶声怒吼,声音在宫殿中回荡。他的话语,像是在分析局势,又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试图从这混乱的局势中找到一丝希望。
他绝不相信杨炯仅凭五千人就能攻下他重兵把守的西京。从杨炯攻打牡丹峰的行动来看,显然是想要占据牡丹峰的有利地形,等待崔忠献的援军到来,然后一同进攻西京。
但王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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