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桥头打小人了,会试的设计者真的丧尽天良,竟然提出单衣进场考试。
就算有炭火煨,那也够呛。
像何族弟,第一场出来就生病,就被淘汰。
实在太残酷了!
何族弟这些天不仅身体生病,心理也生病。
大夫说何族弟之所以那么没好起来,那是有心病。
孙定南暗暗替何族弟可惜,千辛万苦来到京城,结果半途而废,比第一次陪着孙山赴京赶考还惋惜。
何族弟是临门一脚被踢出局,怪不得那么伤心了。
孙山喝了几口温热的红糖水,心一暖,身体稍微恢复力气。
他知道自己脚步虚浮,头脑虚浮地走出来,不仅因为考试费力气,更因为小抄之事。
当时吞小抄到做完题目时害怕归害怕,但还有一股要把会试完成的信念支撑,强忍着颤抖,埋头做题。
而现在出来后,会试的信念瞬间崩塌了,整个人反而变得惶恐不安,比在考场更害怕。
孙山好担心,会不会有人目睹他毁尸灭迹的经过?
会不会被人告发?
虽然不是他带小抄进来,可小抄出现在他的考棚里,就是他的。
孙山好害怕有人自首,然后牵出他。
至于为什么有人自首,孙山哪里知道。
他只害怕自己被连累。
随后又想到小抄已经被他吃掉了,就算被人牵连,来一个死无对证,打死不承认。
没有物证,就算皇帝老子也奈何不了他。
孙山脑瓜子涨得疼,胡思乱想一番。
额头,手心,后背不由地冒出冷汗。
孙山一直觉得自己心理素质强,此时此刻发现没有比自己想象中的强。
孙山没有作弊的习惯,不仅是不需要的原因,更是胆子小,不敢去作弊。
现在明明被诬陷,怎么感觉自己是真实作弊的心虚的?
孙山好想把隔壁的冷漠君拎出来,套麻袋,打一顿,然后再问是不是他陷害的?
走出考场时,正准备看清楚冷漠君的模样,谁知道冷漠君已经出了考场。
别说模样了,连个身影都看不着。
孙山此时脑瓜子一片含糊,冷漠君长成什么样都忘记了,只记得大概轮廓和身材。
情不自禁地拍了拍脑门,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桂哥儿紧张地问:“山哥,你怎么打自己?你在做什么?”
桂哥儿一直留意孙山的动态,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喝了几口红糖水后好了一些,随后又变回苍白,然后额头竟然出汗了。
桂哥儿用帕子擦拭,越擦越冒汗,之后看到孙山用手拍了拍脑袋。
桂哥儿警铃大作,觉得山哥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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