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下去。
文妃接连在御书房外哭诉了两天,最后哭晕过去叫人给抬回去了,醒来还要往御书房来,宫人拉都拉不住,最后还是叫皇帝禁足在宫殿里,才安稳下来。
只是又生怕皇帝拿二皇子怎么样似的,整日整日抱着多年前皇帝赏的一把琴弹。
琴声袅袅,心境好的时候有心情欣赏,心境差的时候却只令人觉得烦闷。
皇帝已经叫人将她禁足了,总不能再叫人去把她的琴弦扯了,只好忍着突突跳的额头。
这样的烦闷之下,他又去了几趟朝晖殿。那是唯一一个能叫他心静下来的地。
只是,到了殿里,又想起了他关心最少的七皇子,将他叫去说了几次话。
皇帝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当天,皇帝在朝晖殿吐了血之后,各宫都急躁起来,妃嫔们自告奋勇的要来侍疾。然而到最后皇帝一个人也没让留,反倒是召见了平日里教导各位皇子的夫子密谈。
皇帝膝下一共有十八个皇子,除却早夭的还有十五个,再刨除五个岁数不足还在牙牙学语的,能担当大任的也就剩十个。
这十个里面,又有六个母族身份低微,背后没什么靠山的,真正叫前朝看好的,只有四个。
从前云执宴就是那六个之中的一个。
后来他归在了朝晖殿中,那些人忖度他时就多了一层考量。只是他一直藏拙,为自己免去了许多麻烦。
原本一直是相安无事的,他最大的希望不过是得一块离京近点的封地,到时候回来看她,也方便些。
如今皇帝的反常,却是把他晾在火上烤了。
近日他已经收到几封试探着朝他示好的密信,也有站其他几位皇子的大臣,暗地里使了些手段试图栽赃陷害,他严防死守才躲过一劫。
·
皇帝壮年时胸怀大志,为铲除鞑虏御驾亲征,胸口曾中过一支毒箭。
他以为自己的身体急转直下是那支毒箭的事,直到查出身边有人给他下药。
他谁也没惊动,叫人顺着往下查,就查到了文妃身上。
怪不得,这么急切,怪不得,生怕他将二皇子怎么了,原来是知道他如今已经撑不了多久,害怕二皇子错过这机会。
他其实知道文妃这样做的原因。文妃曾几次在他面前哭诉,因着在丽妃那里受了委屈。
只是丽妃貌美,得他喜爱,他便没怎么留心。能受什么委屈,不过是今日抢了个簪子明日多拿了匹布料。
他想不到这宫中能有多磋磨人,也想不到无数个日夜积累起的恨有多深。
文妃哭到眼睛痛,也没得来任何垂怜的时候,便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她不能这样一辈子,她得叫她的孩子,有个好结果,万万不能再像她一样无能。
……
临终之际,一切反而都看得开了。
文妃依旧叫他禁足在宫里,皇帝既没传唤她也没问责他,他只是靠在床前静静思索,他走后谁能延续他的丰功伟绩。
丽妃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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