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的刑帐内,铜盆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得满墙刑具泛着森冷的光。
探子被铁链吊在刑架上,看着楚容朝慢悠悠转动着鎏金指套,后颈渗出细密冷汗。
“三日前雁门关粮草被劫,是哪支队伍接应的?”她指尖划过生锈的铁钳,声音比帐外的寒风更冷。
探子突然仰头大笑,嘴角溢出的血沫溅在楚容朝玄色锦袍上,“有本事就杀了我!段军师早就说过,您这点手段”
话未说完,沈妙音的匕首已精准钉入他右肩。
探子痛得闷哼,却仍梗着脖子不肯松口。
楚容朝摘下腰间玉珏,在炭火上缓缓加热,“听说你方才在大牢啃了自己三根手指?”
她将发烫的玉珏按在探子渗血的伤口上,皮肉灼烧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朕的刑具可比牙齿锋利得多。”
探子疼得剧烈挣扎,铁链撞出刺耳声响。
楚容朝又取出银针,在他肋间穴位精准刺入,“这叫‘百蚁噬心’,每半个时辰加一针,等扎满九九八十一道,你的五脏六腑就会像被万虫啃食。”
话音未落,探子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白沫。
“他咬舌自尽了!”沈妙音急忙按住探子下颌,却只摸到满口碎牙。
楚容朝盯着探子浑浊的瞳孔,忽然冷笑一声,“把他的尸体吊在辕门外,胸口刻上‘叛’字——我要让他们看看,和朕作对是什么下场。”
次日清晨,楚容朝正在研读战报,帐外突然传来骚动。
凌苍叶神色凝重地掀开帐帘,“陛下,西北流民中混进不少可疑人物,已经有三名暗卫中毒身亡。”
她递上染血的帕子,上面凝结的紫斑呈诡异的螺旋状。
楚容朝瞳孔骤缩——这正是独有的“噬魂散”。
“传令下去,所有营帐即刻戒严,食物必须由亲卫试毒。”她起身时打翻了案上茶盏,滚烫的茶水在地图上洇出大片水渍。
深夜,楚容朝独自在沙盘前推演战局,忽然听见帐外传来细微的衣袂摩擦声。
她反手抽出佩剑,却见赫连暝裹着狐裘立在帐口,苍白的脸上还带着赶路的倦意。
“胡闹!你身子还没好”斥责的话语在看到他怀中锦盒时戛然而止。
赫连暝打开锦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六枚银针,“这是云叔当年留在我爹那里的‘探毒针’,每根都淬过百种解药。”
他指尖抚过银针上的凤凰纹,“楚嘉乐军中必有精通毒术之人,这或许能派上用场。”
楚容朝将锦盒珍而重之地收进暗格,烛火在她眼底投下晃动的阴影。
她转身握住赫连暝冰凉的手,指腹抚过他腕间淡青色的血管,“当真无事?脉象可有不稳?”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惊得赫连暝腹中胎儿不安地动了动。
“陛下!沈将军突然高热昏迷,军医束手无策!”亲卫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楚容朝猛地起身,玄色披风扫落案上沙盘,扬起一片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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