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砰”的一声关拢。
沈念迷惑地看着他英俊的侧脸。
他开这辆车，都是自己开车，从来不会坐后座。
秦琛回头过来，和她视线对上，解释道：“困了，想眯一会儿。”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随性。
沈念却感觉到了，他“困”字背后的辛苦。
司机开门上车。
司机叫牧森，特种兵出生，曾经被秘密派出去执行了维和任务，受伤，被秦琛从炮火中背回来，才捡回一条命。
后来驻地失守，上千百姓被屠杀。
为了保住幸存活下来的精英部队，上头下令，强行让他们撤离。
牧森回国后，想到那些倒在血泊中的百姓，以及孩子们无辜又绝望的眼神，意难平。
提交了退伍申请，加入雇佣军，和秦琛一起，再次前往东国，成为维和军的一员。
维和任务结束以后，和秦琛一起回国。
他孤家寡人，无处可去，留在了秦琛身边。
是秦琛的左右臂膀，也是心腹。
秦琛去缅国，牧森必然是一起去了的。
沈念注意到，牧森眼睛里也全是血丝，然后还有没有完全褪去的倦意。
应该是刚补过觉。
牧森很少说话。
秦琛半闭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手。
沈念莫名感觉，车里气氛，有些沉闷。
她翻转手掌，与男人五指相扣，小声问：“不顺利吗？”
他知道她指的什么。
敞着长腿，懒洋洋的靠着座椅没动，只有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子转动，向她看去。
“还好，就是里面牵扯到几条人命，有点麻烦。”
沈念的心脏一下提了起来：“你们这次带出去的人？”
“不是。”
他扣着她的手指，轻轻抓捏。
亲昵又放松。
沈念的心却往下沉了沉。
“对方的人？”
“怎么？怕惹怒了他们，对方撕票？”
沈念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
但这几天的幽居，让她明白。
除了母亲，和活下来，她最在乎的是秦琛。
无论他拿她当什么。
也无论，他坏起来有多恶劣。
但他十几年如一日，对她的那些好，却是实打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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