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是周晚吟很清楚,柴子安是有温情的,他的温情只对那些高贵的,他配不上的,得不到的女人。
一旦这个女人放下姿态,纡尊降贵成了他的人,他就会立即觉得这个女人是凡俗女子,转而再去追求其他的高贵的女人。
不管是他的未婚妻还是妻子,都会变成家里歇斯底里,蛮不讲理的弃妇。
她在柴子安温柔体面的目光下笑了起来:“表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一个未嫁的姑娘家,怎么会给表哥送姬妾!你再这样,我要告诉外祖母了!”
“什么?那你是什么意思!”
“给表哥和表嫂找的诗姬啊。”周晚吟懵了,“她们可是赫赫有名的诗姬鱼鸿雁,前几日丞相府办喜事,就是她们唱的贺寿诗,为了请她们过来,我可是废了不少银子呢。”
“诗姬!”柴子安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赶紧退了好几步。
本朝的诗姬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一些官宦人家的小姐获罪,流落风尘,世家子弟知道她们本是贵族女子,物伤其类,都会对她们给与几分尊重。
有一些女子本身才华横溢,名满天下,又出身高贵,见识不凡,加上流落风尘之后经常出入达官贵人的宅邸。
士人便称呼她们为诗姬,酒会宴饮找她们来凑趣唱唱歌,一道儿作诗。
她们同歌姬有些区别,名气大,出身好,资源多,好些人见了她们也称一声女先生,并不敢多无礼。
柴子安红着脸坐了回去,意兴阑珊的请她们随意唱些词曲。
三人上了戏台子,便唱起了歌来。
歌声一起,殷溪的脸色就变了。
这是《太平歌》。
但又不同于她听到的《太平歌》。
因为这一回,是唱出来的。
从前柴子安用官话念给她听,嗓音端正,字正腔圆,上午迎亲的时候,柴家也找了一些京城里的孩童用官话当成儿歌嬉闹着背了一路。
清雅绵长的江南韵调配着丝竹之声传入耳中,殷溪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这调子,她很熟悉,当今皇帝陛下长在江南临安城,说话说的急了,会带一些吴音,他少年时哄她听话,也会唱一些江南的小调。
她从前就觉得这首诗被柴子安用官话念着有些别扭,如今却好似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这首小令……是这样唱的?”殷溪声音发颤的问周晚吟。
周晚吟轻轻点了点头:“是,将军替父兄挡住海寇,守住江南六郡八十一州的太平,太平歌,自然是用江南的曲调唱的。”
“你是江南人?”殷溪说。
“柴家的姑奶奶嫁给了江南丹阳县君之子,这些,你不是知道吗?”
“柴子安有没有同你学江南口音?”殷溪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周晚吟叹了口气:“他会不会吴音软语,你不是最清楚吗?”
殷溪看着她,手抖的厉害,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就在她心潮澎湃之际,四下的喧嚣声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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