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男人的世界,没你想象的好,猎场里围猎的,不管是杀人的还是被人杀的,都不像世人想的那般浪漫。”
周晚吟愣了一下,转头看着他。
“世人都以为征战沙场,杀人饮血是男子的浪漫,其实那是因为那些人从未去过战场,哀鸿遍野,尸山血海,能有什么浪漫?书生未见疆场,闺阁女儿不知官场,都带着几分幻想。”
霍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竟然多说了几句。
周晚吟愣愣的看着他,觉得这面容英俊的年轻人,面容中竟然有几分悲悯。
他一身深青色素袍,笔直的立在那里,好看的不像话。
霍云看她愣住了,嗤笑了一声:“你既然要上桌吃饭,就得先学会不把桌上的人往好里想。”
“不往好里想?”
“不要仰视,也不要惧怕,男人也是人,读书人也是人,他们与女人一样,有人正直无私,也就有人奸邪狡诈,他们也会使阴谋手段,也会龌龊无耻。他们也会造谣生事扯头花。”
“啊?”这话内容太过刺激,周晚吟愣住了。
这位霍七郎不说话的时候几个字几个字的蹦,一说起来竟然有如此的远见卓识。
“男子同女子是一样的,你若想要给自己挣一番天地,就一定不要把你的对手当成一群遗世独立的翩翩公子。”
霍云冲她眨了一下眼睛,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满室生辉。
周晚吟看了一会儿,也笑了起来。
半晌,她道:“能来这里读书,遇见你们,我感到很欢喜,特别特别的欢喜。”
她知道了男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不会在深闺里,绣着花,幻想那些男人指点江山的样子是如何的高贵儒雅。
她心头郁结的那些东西突然消散了不少,是啊,她气什么?
错的是许先生,不是她。
既然他不知道错,那自己就教他认错。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周晚吟说。
她提笔写了首诗,用蜡封了,随手夹在了自己的课业里,交给他:“他若问,你就说亲眼所见,我给你的时候并未夹带。”
“这个忙很简单,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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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先生是当着霍云的面拆的书信。
竟一首情意绵绵的诗……
“这是谁人放在里头的!”许先生震惊,他清楚周晚吟不会给自己写这种诗。
霍云认真道:“县主给的时候还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进去了。”
“你去女学这一趟,可遇着了什么人?”
霍云沉默了一下,才道:“遇着了好些人。”
许先生:“……”
霍云口拙寡言,稳妥少事的名声在外,他也并不多怀疑什么,这一个边陲之地来的连交际都不会的穷小子,不敢做什么手脚。
许先生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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