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走了一会儿,他停下来,忍不住道:“殷溪,我信中说的事……”
微风拂过,吹落片片梅花,落在柴子安的肩上,殷溪心头一软,柔声道:“我让家中官家清点了账务,又问同僚借了一些。”
“真的吗!”柴子安激动的猛回头抓着殷溪的手,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肩头的梅花都落了下来。
殷溪看他笑得开心,自己脸上也挂上了笑容:“我把嫁妆也提前拿了过来,凑了有五万两。”
“才五万两!殷家四世三公,怎么会才这么点!”
他太过震惊,竟然直接惊叫了出来。
殷溪愣了一下:“这已经是殷家能拿出来的所有了。”
她以为柴子安会很开心,很感激她。
柴子安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温柔的神情,拉着殷溪的手:“委屈你了,你这样为我着想,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殷溪察觉到了他眼中的失望和敷衍,为难的解释:“殷家子弟一向以习武从军为主,娶的妻子也常常要随夫出征,并不怎么会经营。”
“你不是还管着南郡的三万水军么?”
“什么?”
柴子安抿了抿唇:“每月的军饷,迟发一些,也没有关系的吧。”
“你疯了吗!那是军饷,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这个,我不能答应你。”殷溪抽回了自己的手,坚决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柴子安抓着她的手,痛楚的低着头,“是府里如今急的不行,那霍骠骑不近人情,逼我们十天之内凑齐,我实在没办法了,军饷迟一些发,军粮里掺一些糠……”
“够了。”殷溪打断了他。
柴子安瞬间住了嘴:“对不起,我没有想那么多。我也是太着急了。走,前头有一株白梅开了,我带你去看看。”
殷溪忽然觉得意兴阑珊起来:“不必了,我还有公务,先回去了。”
她拨开柴子安抓着自己的手,转身离开。
柴子安烦躁的留在原地,心头涌起一股不甘心。
什么叫“有公务,先回去了”?
一个女子,不好好学着怎么伺候男人,竟然用这种借口离开。
她有公务,不能陪自己?
这不是明摆着羞辱自己没有官职么!
等将来出将入相,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她,女人要什么公务!
他想到这里,又有点不满。
殷溪久在朝中,野性难驯,即便自己做了官,恐怕也无法管教她。
说起贤内助,其实还是表妹好。
表妹是孤女,又不像殷溪那样有爵位在身,管教起来就方便多了。
只要公府不给表妹做主定婚事,表妹就只能一直依附在柴家,等到将来做了官,再收了表妹,好好管教管教。
他想到这里,觉得脸也不是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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