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疼惜地“呀呀呀”着。
只可惜潘神医不是疼惜我,他疼惜的是被胡为民扔在地上的那颗肉芽:
“宝贝啊,这可是难得的宝贝啊,只可惜碰土就是腐肉了。”
地上的那颗肉芽确实发黑起来,而且有一股难闻的腐臭味传来。
不过很快,潘神医又看向我的脚腕子。
毕竟我的脚腕子上,还有无数颗肉芽。
那些肉芽确实在生长,而且速度还很快,我只觉得自己的半边身子都开始无力起来。
不用说,是这些肉芽吸了我的血肉精气。
“潘神医,你要是不救我,那我就剁了这只脚。”
我说着就对胡为民大吼:
“去拿刀。”
胡为民没想到我这么狠,“啊”了一声愣住了。
直到这时,潘神医好像才恢复过来清醒的神智:
“救你,当然要救你。这坠龙草再稀罕,我也不能让你拿命养他”
潘神医说着就回头去看胡为民:
“那个装坠龙草的锦盒呢?快去给我拿过来。”
胡为民“哦”了一声就风一样跑了,转眼间就拿着一个锦盒回来。
那锦盒很小,还没有小夫人装耳坠的盒子大,潘神医拿过锦盒后立马递到我手里:
“快,吃了它。”
我一愣:
“这……怎么吃?”
潘神医皱眉,似乎不理解我怎么突然就变蠢了:
“拿牙咬,咬下来后放在嘴里嚼,嚼完了咽进肚子里。”
潘神医把我当蠢货了,但我问的又不是这个:
“不是,我是说这盒子是木头,你让我吃木头?”
潘神医指着我的脚腕子:
“坠龙草,生机在木。你现在把装它的木盒子吃了,它也就没有生机了。”
潘神医说的,我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我知道,如果想要我脚腕子上的肉芽子没了,这个盒子我必须吃。
还好,盒子不大。如果它是那种装衣服的大木头柜子,那我吃不死也能愁死。
脚腕子上的肉芽还在疯长,它们血红色的身子簇拥在一起扭动摇摆,看的我头发炸的多高。
我来不及多想,张嘴就开始啃咬那个盒子。
盒子不是那种很坚硬的木头,但是咬下来很扎嘴。我必须很小心地调整它们在我嘴里的位置,才能保证不被它们扎到自己。
第一口木头被我嚼成了渣子,我梗着脖子,艰难地把它咽下去。
说来也神奇,我一口木头渣子才下肚,那些肉芽就像是受惊了一样。它们还是簇拥在一起,但是不再扭动身体。而是用一种看上去很机警的样子,一根根地矗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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