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好说,她身份似乎有点太多了,不排除有故意用来伪装的可能,实话来讲,我们甚至不能确定究竟哪个才是她的真正身份。”
穆晖接上话茬。
“但根据吴旂调查的情报,她似乎曾经参与过器官交易的活动。”
他忽然压低声线,似乎生怕隔墙有耳,神神秘秘说。
“而且——据说就是因为这个得罪过大人物。”
郁仪浓密的眉间降下一点,道,“是因为器官有问题?”
穆晖惊讶,“哇塞哥你属蛔虫的啊?”
蛔虫化身科普君,道。
“器官移植本就属于风险较大的手术,而且术后大多数都要坚持服用抗排斥药物,如果本身移植器官质量就有问题的话……”
后面的结果不言而喻。
“说的没错。”
穆晖给他比了个出彩中国人的手势,点头称赞,接着说。
“这些闹心事儿的根本原因,估计就在于她加入的那个组织就不怎么靠谱,非法获得的器官也不算很健康。”
慕光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敲了两下,唇边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真有意思,器官贩子最后竟然死于器官破裂造成的大出血——当初你们推测,案发现场并不是第一现场,那第一现场找到了吗?”
郁仪道,“找到了。”
他铺开一张新的打印照片。
“受害者的死亡位置初步判定是在厨房,这是距离医护室最近的地方,我们在船舱后厨,发现了有人利用工具施加急救行为的痕迹。”
目前整艘游轮上需要施救的只有受害者一个。
郁仪道,“虽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但凶手确实不想让她死。”
“发现受害者事件的时间是下午十七点,从今天下午十三点到十六点,推光医护是储备的所有肾上腺素,也没能把她救活。”
三个小时,打了二十支肾上腺素,还是没有等到她想见的人。
生命有时太脆弱,有时来不及,有时无能为力。
穆晖不知道该说什么,抿了抿唇。
“挺心酸的,不是吗。”
“是吗。”
慕光平静的问。
郁仪道,“你觉得这是她的报应?”
慕光没这样觉得,报应这种东西听起来云里雾里,但其实是非常客观的存在。
“报应”更像是个幌子、或者借口,能将己身的一切厄运都推到摇骰子的上帝头上。
但从本源上看,“报应”只是因为你没有把握选项的能力。
器官贩子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自作孽不可活也占据大比例因素。
她出生就带着疾病的基因,即便组织愿意替她更换肝脏,他们本身的器官质量也并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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