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当然没有证据了。”
他摊开手。
“这种事儿要是真有证据,那小少爷今天就不跟咱们一块在游轮上,而是要进少管所了。”
歧夜明有些难以置信。
但是听到了这种事情,怎么说也不该是这副态度吧?
“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之处了。”
慕光轻轻笑了下。
“在你看来,阿德里安或许只是早熟,但在我看来,一个人如果拥有不属于他年龄阶段的神韵。”
“那他就拥有远超出他年龄阶段的不幸。”
青年的音量很低,却像块儿消融的冰川一样深深砸进歧夜明心里。
歧夜明微微愣住了。
慕光放下牛奶。
“好吧,看到你跟我说了这么一长串的份上,我也和你讲个故事。”
青年眼中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又冰冷的直视着他。
“你和顺安的刑侦大队打过交道吧,他们在江北调查上个案子的时候,曾经碰上过一个蠢货。”
慕光笑了笑。
“那个蠢货认不清究竟谁是领导,于是因为顶撞了刑侦大队的队长而被处分下调到了隔壁秋山市。”
“而更为好笑的是,那个蠢货原本的评价就不太好,不仅喜欢阿谀奉承拍领导马屁,还媚上欺下,经常打压下属。”
各行各业都有这样的人,歧夜明见了不少,他喉咙顿了顿,想要开口,可想说的所有东西却都被对面人的一句话打断。
“那个警察死了。”
青年眼中的笑意冷下去。
“秋山上一周爆发了山洪,他跳进洪水里救人,捞上来五个孩子,自己却没能爬上来。”
歧夜明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开口。
“大人的善是复杂的善,而孩子的恶是单纯的恶。”
慕光垂眸看着他。
“所以归根结底,人都是立体而又多面的生物。”
歧夜明有些不解地敲了敲脑袋,纠结着抬起头来问他。
“那么天生的反社会变态也会有善的一面吗?”
青年没有回答。
海浪声翻滚入耳。
慕光才轻飘飘的说。
“我不知道。”
他没有给出确切的答复。
“对我们这种人而言,谈论是非善恶观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事。”
“不过……”
青年移开视线,望向窗外被阳光所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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