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一次,便嚷嚷着要么让陛下腾出太极殿或者甘露殿,给他居住,要么现在离开京城,回到大安宫休养。”
“陛下眼看劝阻不住他,程俊出马,又一次将太上皇给气晕了,这会儿太上皇正晕在病榻之上,还没有醒来。”
“陛下担心太上皇醒来以后,搬出皇宫,离开京城,所以留下了六名心腹大臣在太医署劝谏太上皇,同时,在没有让太上皇自愿留在太医署居住以前,还要阻止太上皇擅自离开太医署。”
刘祥道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和软禁太上皇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一个合乎礼法,一个不合乎礼法。
“这是程俊出的主意?”
刘祥道赶忙问道。
温彦博嗯了一声,以示回应,随即说道:
“太上皇醒过来以后,若是非要离开太医署,我父亲身为臣子,哪里敢阻拦,如果不阻拦,便是抗旨不遵,如果阻拦,万一伤到太上皇,陛下那边便无法交代”
刘祥道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喃喃自语说道:“这是程俊挖的坑,父亲怎么能跳下去”
温彦博在一旁提醒道:
“跳下去的,不只是你父亲一个人。”
不止我父亲刘祥道心头一动,想到他刚才提到,有六个人被留在了太医署,小心翼翼问道:
“温大夫,除了家父以外,另外五人是谁?”
温彦博直言不讳说道:
“谏议大夫魏征,吏部尚书长孙无忌,密国公封德彝,户部尚书戴胄,大理寺少卿胡演。”
刘祥道听的眼睛越睁越大,惊声道:“怎么全都是太医署的熟人?”
温彦博感慨道:“若是他们没进去过太医署,也不会选择今天去太医署啊。”
原来如此刘祥道彻底明白了过来,随即叹了口气。
他们之所以去太医署,是为了看程俊的笑话。
却不料,笑话没有看到,他们反倒变成了笑话。
“多谢温大夫解惑。”
刘祥道拱了拱手,随即意识到温彦博过来找他,不单单是为了给他解惑,问道:“有什么事,需要下官去办的吗?”
温彦博见他还没有等自己说明情况,便已经猜到了些许,不由暗暗感慨,不愧是当过御史中丞的人,直接说道:
“我这边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附耳听来”
…………
给刘祥道炫耀完新的公服,程俊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台院。
经过察院时,程俊大步走了进去,但却没有看到马周和萧翼二人。
询问过台中属吏,程俊才知道他们这会儿没在御史台,便决定下午再找他们。
程俊没有再多逗留,离开皇城,走出了朱雀门,解开绑在树上的缰绳,骑着自家的黑色突厥马,飞驰向了怀德坊。
怀德坊,程府。
府外,程忠正在指使两名府邸仆役给门口泼水,降热防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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