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她望向了灶台上还没烹饪的菜品,有些担忧道:“景俭,你昨天借西市杂货店刘店主的二百文钱,能还上吗?为娘听说利息不少呢。”
杜景俭笑道:“那位刘店主也是咱大安坊的人,我成为实习官的事,他已经知道,既然他能借给我二百文钱,肯定是觉得我能还上。”
见她眉宇间还是担忧,杜景俭想了想,说道:“娘你知道长安城现在的粮价是多少吗?”
“咱长安城现在一文钱能买二斤米,二百文钱,能买到四百斤。”
杜景俭说道:“而朝廷从九品官的俸禄,一年是三十石,实习官拿九品一半俸禄,我一年俸禄,能有十五石。”
“咱大唐一石有一百二十斤,一年下来我的俸禄就有一千八百斤,所以还刘店主钱的事不成问题。”
杜母欣喜道:“当上九品官,能赚的更多?”
“对啊。”
杜景俭掰着手指说道:“不止如此,朝廷还有考绩,得上考者,还能多领三个月的俸禄。”
“所以说,我当官以后,咱们都不用担心吃的不够了。”
杜景俭笑着道。
“好好好!”
杜母激动又不忘叮嘱道:“我儿,你要记得,你是受了程家三郎的大恩,千万不能忘了!”
“孩儿明白!”
杜景俭摸了摸腰间的木牌,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时,他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以为是程俊来了,一脸欣喜的起身走出庖厨。
来到院子,杜景俭看见的却是一个身材略显肥胖的中年人,脸色冷了下来。
面前的中年人,化成灰他都认识,是大安坊的坊正。
武德初年,他爹死在了战场上,朱坊正看他们没有背景,还是孤儿寡母,没少过来刁难他们。
这一次的御史选拔,就因为朱坊正从中作梗,害的杜景俭差些没有被选上。
为此他告到长安县县衙,据理力争,说动了长安令,才得到了这个名额。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杜景俭才决心一定要当官。
只有当了官,才能不被坊正欺负!
而此时,朱坊正穿着坊吏袍服,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看着他,说道:“景俭啊,伯父过来,你都不知道请我入座,太没礼貌了。”
杜景俭丝毫没有将他请去堂屋坐下的想法,冷着脸道:“朱坊正,你来干什么?”
“听说你当上了实习官,伯父特地过来道贺,恭喜恭喜。”
杜景俭指向门外,不客气道:“恭喜完了没有,完了给我出去!”
朱坊正笑容一僵,脸色阴沉了几分,盯着他道:“杜景俭,你不会真以为实习官就是官了吧?除了能拿朝廷俸禄外,你这个官,一无是处!”
“出去!”
杜景俭大喝道。
朱坊正见他不给面子,冷哼了一声,摊开手掌说道:“让我出去,可以,把钱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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