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襄阳郡,襄阳城,春雨绵绵。
烟雨笼罩着这座雄伟的城池,将远处的山峦勾勒成一幅水墨丹青。
雨滴轻轻敲打着青瓦,奏响一曲悠扬的天籁。
城中街巷冷清,行人稀少,唯有偶尔传来的马蹄声,打破这片宁静。
刘表的府邸坐落在城中最深处。
府邸宽敞雅致,处处彰显主人的儒雅气质。
不似袁术的金碧辉煌,也不像董卓的奢华奢靡,而是一种内敛的华贵,低调而不失尊严。
书房内,纱帘轻拂,温暖的烛光驱散了阴雨天的湿冷。
刘表靠在雕花楠木打造的软榻上,一手轻抚长须,一手持着那卷刚刚送到的帛书檄文。
他的手指不时轻叩檄文,发出“嗒嗒”的声响,如同心跳的节奏。
窗外荆州的细雨似乎为这一刻增添了几分凝重。
书房内静得可怕,只能听见烛火偶尔的爆裂声和窗外雨滴落在竹叶上的“沙沙”声。
站在刘表左侧的是他的内弟蔡瑁,一身墨色锦袍,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蔡瑁的手按在剑柄上,似乎随时准备拔剑而出,为主公解决任何威胁。
右侧则站着谋士蒯良,一身布衣,目光深沉如井。
他的视线不时扫过檄文,眉头微蹙,似在思索其中深意。
“顾伯长啊顾伯长,你太急了。”
刘表突然打破沉默,轻声叹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寂静的书房中回荡。
那语气中既有惋惜,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
“董卓虽恶,但根基已稳,非一朝一夕可动摇。”
他的眼神飘向窗外的雨幕,仿佛能穿透千里之遥,看到并州牧顾衍,正带领着并州军,朝着长安进发。
蔡瑁站在一旁,冷笑一声。
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在寂静的书房中格外刺耳。
“主公,此人不过是想博名声罢了。”蔡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谁不知董卓势大,他这般叫嚣,无非是想引起天下注目。”
“并州乃是边陲之地,原本太原郡还有一些名门望族!”
“可是这些名门望族,却被顾伯长打压,死的死,逃的逃,现在顾伯长人才短缺,没有名士相助,他只能如此才能引起天下人的注目!”
蔡瑁的话音刚落,蒯良便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在刘表府中,打断主公的思考是极为不敬的行为。
然而刘表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窗外的雨景上,思绪万千。
“仲业,你怎么看?”刘表突然问道,目光转向站在角落的一位文聘。
文聘,这位素来沉默寡言的荆州名将,闻言上前一步,抱拳道:“回主公,末将以为,顾伯长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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