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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几十个棍奴冲上来时,跟在她身后的张家人也一拥而上。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裙摆晃动间越过一个又一个哀嚎的身影。
鲜红的地毯上,血液溅落在上面有些不起眼。
看见地上被一棍打得呕血的棍奴,张和安淡淡吩咐道:“别打出人命,其余随便。”
是残还是养伤半年,都无所谓。
新月饭店不愧是北平有名的饭店,中西结合的风格,大厅的戏台上,还有伶人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戏。
原本就在大厅落座的客人,见到这一幕,都纷纷避到一边,生怕麻烦找上自己。
新月饭店除了是个饭店,更是个拍卖场。
因此除了戏台,还有个台子是供拍卖司仪主持整场拍卖会的。
张和安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了上去,站在话筒前确保自己的声音能被全场的人听见。
“今日是我安娜跟新月饭店大小姐的私人恩怨,无关者尽可离去,我的人不会阻拦,”张和安唇畔扬起一个张狂的笑意,“若有意看热闹的,也可留在原地,只要不干扰我的保镖,诸位自便。”
“现在我数十个数, 要离开的现在就走,十,九,八……”
“三。”
“二。”
“一。”
最后一声,有几个看起来不敢惹事的人匆忙跑出去了,场内大部分人还留在这里,不过都躲在旁边,不打扰张和安的报复行动。
伴随这声‘一’而来的,是满脸怒容的伊新月。
在她身前的是不断聚集而来的棍奴,手中换上了铁棍和长刀。
“昨日张夫人带人砸我住所大门,今日特来还礼。”
“张苍山,带人把整个新月饭店给我砸了,碰上不要命阻拦的直接废了。”
张和安将骄纵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别人只是砸她的大门,她却要将别人的店全给砸了。
这样无法无天堪称疯狂的报复,让大厅边缘不少关注过张和安的商人,也有些唏嘘。
终究是年少轻狂,不知道这新月饭店的水深。
棍奴的厉害他们常来的人都清楚,这二三十个保镖尽管看起来不好惹,可也架不住人家新月饭店人多啊。
“安小姐还是年轻了,这些人恐怕不是那些棍奴的对手。”
“话别说太早,你看那安小姐稳操胜券的样子,一定是另有打算。”
“我刚刚还在说这个安小姐会不会对伊大小姐进行反击,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是啊,就冲这一点,安小姐也足够让人刮目相看的。”
……
围观群众的议论声不断传进听奴耳中,但此刻她已经顾不上这些,轻声在伊新月耳边道:“小姐,您要不先避一避,安娜带来的人看起来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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