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获得最大的利益,她可以伪善,也可以凶性毕露。】
平瑞宝越发想要环住自己的身躯,被剥光衣服的感觉又来了!
她飞快瞥了朝鲁一眼,转而去看跪在脚边的几个奴隶,心中的恐慌慢慢散去。还好,只有自己才能听见方众妙的心声。
方众妙审视周围那些奴隶,忖道:【这女子对每一个奴隶都很友好,可见她这双天眼只能看见气运,却不能窥探命轨。】
【若她似我这般手握乾坤,执掌天命,她就该知道,对每一个奴隶都施与善意,并不能达到目的。】
【一丈开外戴黑色毡帽的奴隶,穿蓝衣捡牛粪的奴隶,不远处正在捆扎干草的奴隶,命宫里都高悬着天府、天相二星,皆是赤胆忠心之辈。将这三人笼络过来,得到的气运会比所有奴隶的气运加起来还多。】
平瑞宝弯腰用匕首刮掉裙摆上的牛粪,实则迅速扫视周围,很快就看见了方众妙点出的三个奴隶。
没错,这三个人最初给她的气运是最多的,后来发现她对谁都一样,给的气运就少了。早知如此就该对他们特殊一点,终究是自己贪多了。
平瑞宝心里一阵懊悔,紧接着又觉得怨愤不平。同样开了天眼,为何方众妙能看穿每个人的命运轨迹,自己却糊里糊涂,举步维艰?那些五彩缤纷的星曜,她真的弄不懂它们是什么。
朝鲁蹲下身,用刀鞘刮着平瑞宝裙摆上的牛粪,面容十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方众妙的目光扫到不远处一名衣衫褴褛,身形佝偻的奴隶,唇角不由上扬。
【这个奴隶是祸患,留不得。】
哪个奴隶是祸患?平瑞宝想要抬头去看方众妙的脸,然后顺着她的视线去找人,却又不敢。这样做太明显,会暴露自己。
朝鲁将弄脏的刀鞘在草地上刮蹭干净,站起身说道:“这位姑娘,你们的货物已经搬进帐篷,你最好也进入帐篷,不要在外面乱逛。”
方众妙侧头看他,问道:“你怕我为你惹来麻烦?”
朝鲁直言不讳:“是。可汗已经颁布禁令,不准草原各部用马匹交换你们的货物。附近总有可汗派来的骑兵在游荡,若是发现了你们,我们整个族群都会被杀光。想要安安生生做完这笔买卖,你们最好老实一点。”
方众妙上下打量男子,问道,“你们有多少匹马?”
朝鲁说道:“有一百多匹,其中一匹公马是汗血宝马,可日行千里,配种的能力很强。若在往常,得用同等重量的黄金来换,但如今世道不好,你们用一百石粮食和一百斤食盐就能换走。”
方众妙看向四周。
朝鲁解释道:“马群被马奴带出去放牧了,晚上才回来。我得到消息,可汗的游骑今日必然会路过此处,你和你的同伴最好待在帐篷里。”
方众妙这才收回视线,缓缓朝刚搭建好的几座帐篷走去。
她的属下们正聚集在那里,看似围着篝火聊天,实则目光紧紧锁定她,时刻防备着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朝鲁龙行虎步,径直走向主帐。
平瑞宝在几个女奴的搀扶下也走回自己的居所。她心里猫抓一般难受,恨自己为何要摆谱。在草原立下道场,以神之名掠夺信仰和气运,她将获得统御四海的权力。她是疯了才会拒绝方众妙的提议。
就在这时,一道缥缈的声音缓缓在空中荡开涟漪:【朝鲁首领,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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