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避她如蛇蝎。
严若松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环视厅中仆役,摆手说道:“你们都退下。”
丫鬟、小厮纷纷离开。
李夫人顿觉不安,产生了离去之意。
严若松缓缓开口:“长姐,非是我不愿帮你,而是那两人不值得你这般劳心劳力。我提起此事是想告诉你,当年你身怀有孕的时候,穆雪寒和李玉群在你的院子里野合,不巧被我撞见。”
“我闹着退婚并非我看上了孔香,而是因为穆雪寒水性杨花,不能娶。后来她手段用尽,令我爹娘以死相逼。为了孝道,我不得不从,可这么多年过去,我并未碰过她,因为我嫌她脏。”
此言一出,厅中死一般寂静。李夫人面色煞白,眼神茫然。她听见了什么?夫君和妹妹在她的院子里野合?这话每个字都能看明白,连在一块儿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严若松摇摇头,叹息道:“长姐,我一个大男人,虽无闺誉那种东西,却也有男儿的尊严。我不会凭空编造这种下作的事来诓骗你。”
李夫人依旧是浑浑噩噩的表情。
严若松又道:“李玉群陷害那个名叫张池的书生是为了穆雪寒。我不知道具体因由,但是我猜,穆雪寒许是对李玉群说,那张池对她起了歹念,甚至有过轻薄之举。李玉群弄死张池,恐怕是出于嫉妒。”
“长姐,你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以去天牢里见一见穆雪寒和李玉群,亲口问一问他们。我不能帮你救他们出来,但为你疏通关系,让你去一趟却是可以的。”
李夫人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襟,五官慢慢扭曲。她终于听进了这些话,于是感受到了凌迟般的痛苦。
她的夫君和她的妹妹趁着她怀孕……
她没能深想下去,因为严若松已经喊了送客。
若事情是真的,娶了妹妹的靖安伯这些年该是多么的屈辱?为了三家声誉,他还不能宣之于口,所有的怨恨只能往肚子里咽。难怪妹妹长得比天仙还美,靖安伯却专宠一个妾室。
李夫人回过神来,连忙低下头,掩住面庞,羞愧万分地跑了。她真不该登靖安伯府的门,她怎么有脸?
严若松看着李夫人狼狈的背影,叹息道:“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怎么一个知书达理,一个却毫无廉耻?”
除了李夫人,还有许多人为救出穆雪寒费尽心机。
负责看守天牢的狱卒忽然变成了香饽饽,总是有人找他们打听穆雪寒具体关押在何处。这些狱卒收入微薄,平日里便是靠着勒索犯人和犯人的家属赚些油水钱。
有人花银子打听,他们也不多问,拿到真金白银就把消息卖出去。
然而他们却是不知,有许多天级暗卫顶着同僚的脸皮,成日在他们身边晃荡,哪一个卖过消息,买家是谁,过了几道手,幕后主使在何处,早就被查得一清二楚。
情报汇总到卫英彦手里,他看了都觉心惊。
穆雪寒的裙下之臣竟然如此位高权重。上一世,卫英彦没能活到最后,并不知道夺嫡之争谁输谁赢。但穆雪寒手中拿着这么多张好牌,她想输也难。
阿狗从他手里夺走名单,兴冲冲地对弟兄们说道:“来来来,咱们来开一个赌局,押谁会第一个动手救出穆雪寒!”
众暗卫穿着狱卒的衣服纷纷围拢过来,飞快画出一个赌盘开始押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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