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暗零理也不理他,只管看向方众妙。
方众妙使了一个眼色,暗零这才从任孤琴手中轻轻接过齐渊,飞身离去。
他的属下们也都陆续离开,却有三人依旧站在原地,用固执的眼神盯着方众妙。
方众妙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指着自己鼻尖,“你们在等我?”
三个劲装男子默默点头,目光顺着方众妙的脸,看向她攒在手心里的三个铜板。
这笔钱是他们借的,可不是他们送的。
方众妙举起拳头看了看,随后才发出啊的一声低呼。
“还给你们。”她连忙摊开掌心。
三个劲装男子立刻走上前,各自取走一块铜板,珍而重之地藏进衣兜,心满意足地飞身离去。
方众妙擦擦额角的汗,表情很是尴尬。
心声带着几分忧虑响在半空:【这个地方是被穷神保佑了吗?我把他们带回去,会不会也把穷神请回家?怎么办,有些后悔了。不如施个法,把穷神请到九千岁身上?】
她不着痕迹地瞥了齐修一眼,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
齐修简直要被气笑了。好你个方众妙,你可真损!
任孤琴表情古怪地走过来,站得离方众妙远一些。她怕这人也把穷神请到自己身上。
“渊儿那边还需要人照顾,你有话快说。”她催促小叔子。
齐修把方众妙对自己说过的话复述一遍,又讲了自己的猜测,最后问道,“……所以头七那天,你从昏睡中醒来,可曾发现渊儿有何异常?”
任孤琴目瞪口呆,十分错愕。
她认真想了想,面色顿时一变,嗓音也颤抖起来。
“那天,那天晚上,我是寅时初醒的,渊儿不在我身边,我找了许久,后来在灵堂的供桌下将他找到。”
“他脸色很白,浑身冰冷,也不说话,只是哭。我以为他一个人守着棺材,吓坏了,没往别处想。”
齐修听得着急,立刻追问,“他身边没有仆人守着?”
任孤琴摇头,“没有。仆人都睡下了。”
齐修:“棺材呢?还盖着吗?”
任孤琴面色煞白地说道:“棺材盖得好好的,钉子也是钉死的。如果真有人半夜来过,他必然武功高强,否则不会突破你在府外布置的暗哨。可他既然武功高强,为何没发现供桌下的渊儿?”
任孤琴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膝盖一软竟瘫坐在地上。
或许那人发现了渊儿,甚至把渊儿从供桌下面揪了出来。可他没有杀死这个孩子。
那他……那他对渊儿做了什么?
任孤琴几乎不敢去想。无论如何,渊儿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都是当年那人的杰作。
任孤琴忽然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扇巴掌。一下、两下、三下……
啪啪啪的清脆响声在空旷山林里回荡。
她哭着忏悔,“都怪我!我只想着不能叫渊儿被你连累,落得与你哥一样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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